“这倒不是什么难事,芷柔,取羊皮卷过来。”
谢以琼抬手示意芷柔去拿平常试色的羊皮卷,芷柔点头应下,小跑去拿。
见如今的情形跌宕起伏,原本只是看热闹的百姓们都不走了,脚下跟生了根似的,非得瞧瞧到底谁对谁错。
没隔多久,芷柔便取来了羊皮卷,展开摊在谢以琼的面前。
“掌柜,去取咱们的招牌海棠红,和取胭脂的银片。”
谢以琼又吩咐上掌柜,掌柜不敢怠慢,马上去拿递到了谢以琼的手上。
眼见东西齐全,谢以琼便将两盒胭脂都朝着关妙妙展示,轻声说道。
“关姑娘,你瞧瞧,这两个胭脂是不是一模一样的?”
关妙妙左右看不出什么区别,又想着如果说不一样,岂不是证明了那胭脂本就不是朱颜展的,便梗着脖子说道。
“是,就是一样的。”
谢以琼见她点头,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知道,这把局,她一定会赢。
“好,那就请关姑娘和大家伙都瞧好了,这两只胭脂有什么区别?!”
谢以琼字字掷地有声,让人莫名便信服她。
众人朝着她那素手看去,谢以琼将银片取了关妙妙的胭脂,均匀地抹在羊皮卷的上方,又取了另外的银片,将新胭脂取出来,同样抹在下方。
关妙妙见此心虚得紧,便伸长了脖子去看差别,她左右看着,似乎没什么差别,心中稍稍安心了些。
“哼,这不毫无差别么?我说谢东家,您就别故弄玄虚了,承认这胭脂就是有问题罢!”
关妙妙一声嗤笑,对着谢以琼毫不客气地嘲讽起来,尖锐的嗓音听着让人眉头直皱。
“是吗?关姑娘是不是没瞧仔细?你再瞧瞧?”
谢以琼拿着羊皮卷,站起身,对着午后洒下的阳光,将羊皮卷展示给关妙妙和众人看。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羊皮卷上,胭脂的差异也在阳光下暴露无遗。
终于有人发现了什么,惊叫起来,“那从铺子里拿出的胭脂,在光下竟然闪着细光,当真是美极了!”
这下,众人便彻底看清这两种胭脂的真面目。
谢以琼拿出的这款胭脂,质感细腻,光泽过人,在阳光下竟然闪耀着细碎的光亮,而关妙妙带来的胭脂,虽颜色相近,可连这胭脂的十分之一也比不过。
围观的百姓们看向关妙妙的眼神里带着鄙夷,也唾弃起来。
“我呸,拿个破胭脂便攀诬起咱们的谢东家!”
“我说怎么朱颜展的胭脂总是比别家的亮些,就算在夜里,也能瞧出光泽。”
“谢东家当真是神人,竟然留了这样一手,还真是高明。”
听着旁人的议论,关妙妙的脸色苍白无比。
她转身便想趁着人不注意逃开,却因为带了太多人来,一动便被发现了。
“关姑娘这是要去哪?不是说要报官么,要不要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