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突然倒下,看起来安详极了,把白珩、景元和丹恒都吓了一跳,几人连忙围过来,想看看这人这是怎么了。
不过看到她躺在白色的床铺上,双手交叠平放在身前,嘴角还扬着欣慰的笑容,三人突然又有些无语。
好标准的入土姿势。
“干什么啊小程安,好吓人的。”白珩假装抱怨,实际上已经掏出手机来拍了好几张安详的入土照了。
白珩:时隔这么久,小程安还是这么有趣,发给镜流看看。
结果她刚按下发送键,少女就直接又一个原地仰卧起坐,坐起身来,伸出两只手一把握住了她的玉兆:“对不起亲爱的白珩姐,实在是太久不见了,您的美貌过于耀眼,以至于我的认知都因此产生了错乱,这实在有失纯美的风度,还请您原谅。”
“所以在下的丑照能不能让它消失在您的玉兆中呢?”
黑发的少女笑得勉强,但是嘴上的说辞倒是熟练的很。
景元和丹恒原本还担心呢,一听这话,当场退后一步,生怕她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但是不知是不是听得多了,白珩居然有了一定的魔法攻击抗性,她拍了拍少女的手,笑靥如花:“很遗憾,已经发出去了哦,镜流都回我了。”
程安:可恶,居然晚了一步!
她只能故作洒脱地挥挥手,“好吧,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实际上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看来你的精神不错,程安。”景元见人好像不太需要担心,不由得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可以拍照卖出高价的微笑。
“都告诉过你我没事了,放心吧,你还不了解我吗,命硬的很。”她比了个小菜一碟的手势。
“可你是我们中醒的最晚的。”见她这个毫不在意地样子,丹恒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我平日也很能睡啊,醒的晚点不是很正常吗?”
丹恒:“我的意思是,下次不要这么干了。”他忍不住扶额,这人怎么抓重点的。
“你应该知道吧,我要是不嘲讽幻胧,她肯定会逮着景元打的!”这还了得!这里可没法重开,万一真有人倒下,他们几个在鳞渊境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有多可怕。
“比起景元,显然是我更抗揍一点啊。”
“景元都这么大年纪了,那么浓厚的丰饶力量,你也不怕他魔阴身,到时候我们当场敌人+1吗?”
程安这话话糙理不糙,所以景元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的,但是槽点太多,他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口。
景元:“我承认我年纪确实不小了,但你又比我年轻多少呢?”
程安张了张嘴,卡壳了。
大哥,说实话,她才二十多来着,比你年轻了七百多岁。但这话跟刃哥倾诉一下也就算了,可不能这个时候直接当秘密大放送捅出来。
“我又不会魔阴身,你跟我逞强个什么劲啊?”所以她只能换策略反驳。
“你可是罗浮的将军,景元,这里还需要你呢。”就算有一天景元会迎来自己的结局,也绝不应该是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
拒绝魔阴身,人人有责。
景元长长的刘海散下,遮住了半边面容,他长叹一口气,“可这么久的情谊,我们又怎会愿意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好问题,看本事嘛,你抢得过我下次就让你救我喽。”少女耸了耸肩,看起来完全没听进去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景元都要气笑了,跟她聊伤感的东西跟对牛弹琴似的,甚至牛还不会打断人家的情绪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