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馆之中,蔺本举起酒杯,高喊道:“祝弘羊兄飞黄腾达啊。”左右也都纷纷敬酒,到了戌时,都喝的酩酊大醉,心满意足,准备离去。
姜弘羊借着酒兴开玩笑,“这令牌明日就要还给督公了,今日咱也抖抖威风,见到那些巡夜的兵丁,亮出这钦命令牌,让他们磕几个头。”
众人指着高高官帽,哈哈大笑,“穿上这领卫官服,就更威风了。”一阵起哄,簇拥着穿戴五鸦官服的姜弘羊,大摇大摆的出门而去。刚出院门,就见到十多人正奔着前院而去,蔺本将小厮拉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看到蔺本众人的卫府打扮,像是碰到了救星,赶紧言道:“官爷,不得了了,园中有个校书怕是被人打死了,我们这不是过去救人嘛。”
姜弘羊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将人打死。”
小厮惊慌的言道:“还能有谁啊,当然是辛夷大人了。”
蔺本不解的问道:“辛夷大人?莫非是中帅公真武的女儿。”
小厮低声言道:“除了她,还能有谁敢啊?”见到府卫迷惑不解,便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这女人嗜好特殊,喜欢凌虐,已有三四名校书和章台被打的遍体鳞伤了,可此人是中帅女儿,中御的儿媳,谁人敢惹?”
借着酒劲,姜弘羊气愤的言道:“打死了?”
小厮气愤的言道:“好端端的女子,被活活打死!”
姜弘羊大手一挥,“走,兄弟们,我们去看看热闹。”
地上躺着赤裸的女子,白净的皮肤上留下了条条带血的鞭痕,看到无人敢动,女官鼓足了勇气上前,看着坐在镜子面前,身着公子装束,女扮男装,镇定自若的公输辛夷,颤抖的生硬言道:“夫人为何将这名校书打死?”
转过来一副居高临下的嘴脸,无所谓的言道:“为什么?因为她不听话啊!本夫人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呐,本君才刚刚开始,这个贱货就死了。”公输辛夷对身边的仆人冷冷的言道:“败了兴致,将这个贱货拖出去喂狗。”
跟在人群中的蔺本见到这个女人如此嚣张跋扈,打死了人,好不在意。顿时义愤填膺,上前冷冷的问道:“这么说,这名校书就是你打死的?”
公输辛夷看着蔺本,见到绣着三鸦官服,毫不在乎这些让人为之色变的府卫,轻蔑的言道:“怎么?你们这些乌鸦也敢管本君的事?”
见到对方如此嚣张,姜弘羊冷冷的言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公输辛夷有些癫狂的大笑,“杀人偿命?”指着地上死去的校书,“这就是些低贱的女人,花柳巷的女人也能叫人?不过是群长口的母畜罢了!本君花钱取乐,不尽心伺候我,还败了我的兴致,你说,他们是不是要赔我啊!”
众人气的肺都要炸了,怒喝道:“跟我们去卫府。”
公输辛夷丝毫不为所动,满脸笑容,拿着酒杯饮了一口,“这事不归你们这群乌鸦管吧,要去,本夫人也要去司寇府。你可知道,越权办案,需要圣上旨意的!”说着,酒杯朝着蔺本砸了过去,“想带走我,凭你穿着的乌鸦服,也配?”
姜弘羊掏出钦命令牌,冷冷言道:“凭这个,可以吗?”
公输辛夷没想到蔺本身上竟带着只有督公才能佩戴的钦命令牌,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钦命令牌?你凭什么拿这个令牌?你到底是谁?”
姜弘羊傲然言道:“你说,凭这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