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本良言道:“殿下,叛军正在攻打宫城,我们必须尽快攻城。”
公师都却是阻止道:“殿下,没有旨意,我们贸然进攻,将来会承受圣上雷霆之怒的!”转身对众将言道:“若无旨意,进入中都,大伙便是造反。”
对这番言论,张达印很是不满,“圣上危难之际,你不想着勤王护驾,竟然挑唆众人迟援,是不是想让公世安造反得手啊!”
公遂怒视公师都,厉声问道:“公师都,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公遂动怒,公师都赶紧解释,“殿下,我们曾和公世安在一起读书,也知道此贼,看似善言,不过是谀佞,看似雄辩,不过是强词,自视甚高,徒有其表,殿下,你认为凭借他的才具,这谋逆大事,可有几分把握?”见到公遂不言,继续问道:“且问殿下,若是圣上很快剿灭叛乱,将来殿下何以自处?”
丁本良问道:“你如何得知圣上很快就剿灭叛乱?”
公师都言道:“父亲飞鸽来信,说圣上对龙武卫叛乱早有准备,在叛乱之前,已将库兵暗中调入皇宫,叛乱一起,就将诸位大臣迁入皇宫。”说到这里,眼光盯着公遂,“殿下,你觉得我们能不能对抗圣上?你觉得圣上在等什么?”
公遂猛然心颤,问道:“父皇可是在看我和太子,看我们怎么做。”
“是啊!”公师都点头言道:“圣上让我们北军在北,让野穹大营在南,就是在观察你们,圣上此刻疑心甚重,若是殿下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灾难。”
丁本良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此言不错,圣上没有让我们救援,就是成竹在胸。”想了想,提议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既能不让圣上疑心我们,还要让圣上看出殿下忠孝。”想到这里,反复斟酌,过了片刻,才面露喜色,“殿下,臣有一计。”
公遂面露喜色,“说来听听。”
丁本良言道:“殿下带龙骧卫突进,今日抵达中都城下。”
公遂摇头,“骑兵不善攻城,就是到了城下又有何用?这计策不行。”见到丁本良笑而不语,知道其中还有深意,细想片刻,言道:“难道说,这是故意为之。”
丁本良点头,“殿下先到城下,这是殿下的孝心,我等慢慢的收拾兵马军械,等准备妥当了,徐徐出发,这是殿下的细心,等我们在路上时,这大局也该定了。”
公师都拍掌称赞,“这是妥善之举,就这么做吧!”
公遂起身,对公师都言道:“走,我们先行出发。”
大雾弥漫,杀声震天,叛军正在疾攻,而天权营的将士们则在誓死抵抗。
随着战事不顺,叛军的士气愈加低落,大厅之中,各处传来不利的消息,有属下来报,“将军,皇宫未能攻下,前方需要增援,望将军派出援军。”
侦骑来报,“报,天权营拼死抵抗,我们损失惨重,需要增援。”
又有校尉冲了进来,战战兢兢的言道:“将军,各部叛逃严重!”
公世安面色铁青,对督军怒喝道:“你有监军之责,为何逃亡这么严重?”
指着高坐的太子,督军战战兢兢,面带恐惧的言道:“他们都说这太子是假的,真太子在天权军中,我们这是作乱,军心惶恐,逃亡才如此严重!”
公世安气急败坏,愤怒的咆哮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谣言你也信,要你这样的督军何用,给我拖出去斩了。”指着另一名校尉,“你来做督军!”
预感到败亡马上来临,公世安对众将言道:“本将亲自前去督战,你们做好战斗准备!”出来东大营后,对尚信言道:“趁着大家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先逃吧!”
尚信安慰道:“公子,做大事者,不可轻言失败,公子现在就是想逃走,也走不了了,城外的北军已是侦骑四处,都想抓住公子立功呐!”
仲鼎面色轻松的言道:“公子尽管放宽了心,就是败了,我们也能随着乱军逃亡,到了那时候,四处逃散的龙武卫更多,更利于我们遁走。”
尚信建言道:“相比高大的皇宫,天权营好打的多,若能攻下天权营,杀了太子,公遂登上大位后,不但能留你条命,还有荣华富贵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