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宁试图将手抽回来,却被拉得更紧。
一记眼刀飞过来,沈牧池只轻轻用拇指在那白皙细腻的手背上滑动,面上还能神色放松的与对面两人交谈。
属实是让人牙痒痒。
至少让方许宁牙痒。
“江南水患至今未能得到缓解,陛下可有寻到能人异士治水?”沈牧池一派正经的模样。
“前些日子有大臣推荐了一位云州的渔民,父皇实在是没辙了,只得死马当活马医,随手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就让人护送着去治水了。”方玥恒作为太子也跟着皇帝处理了些政务,朝堂上的风向能摸个大概。
讲到正事,方玥棠便没了多大兴趣,他将注意力转到自家妹妹身上。
“还没问呢,在靖安侯府可还适应?”
手中力道逐渐危险,适时提醒了方许宁昨日和人定好的约法三章,她略勾起嘴角回道:“如何有不好的,靖安侯待我如待亲子,很是宽厚和蔼。”
“那便好,”方玥棠又往她那处靠近了些,压低音调道:“你莫要怕,若有人欺你,只管叫容铃送信来,三哥立马比啊带着家伙来替你撑腰。”
方许宁忍俊不禁:“哪有人敢欺我……”
“你莫急着否定啊,”方玥棠显然不信她说的,“方才那丫头可有欺负你?她那心虚的模样可都写在脸上了。你老实和三哥讲,我与皇兄来之前,她可有欺你辱你?”
“没有。”方许宁无奈。
这话方许宁讲得斩钉截铁,方玥棠也稍稍放心了些。
见人不再缠着她问东问西,方许宁的思绪再次回到手上,手上的触感实在大了些,她适应不来,便起身道:“出来了许久,我有些乏了,便先回房了。”
手中温软骤然消失,沈牧池不舍,看着人离去的背影,手指眷恋的蜷了蜷。
“莫看了,人都瞧不见影了。”方玥棠打趣道。
沈牧池这才收回视线,道:“让二位殿下见笑了。”
这倒是不会让人多讲,这两人巴不得沈牧池对方许宁上心些,再上心些。
现下方许宁不在,沈牧池将这两天的状况说与二人听。
“大婚前一个月,我自三殿下那处得知公主要抗旨的消息,我虽不晓得缘由,但通过这两日的观察,斗胆猜测,公主先前伤了头,怕是忘了不少事。”
这句话信息量有些大,方玥恒消化良久才道:“你是说,乐安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