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方许宁看着桃酥,没有想咬一口的欲·望。
沈牧池这怎么会愿意,他又道:“殿下尝尝,就当是为了我苦心一片。”
这话倒是还没从沈牧池口中听到过,犹豫再三,方许宁决定尝一口。
她试探着找角度下口,咬下的那一刻,方许宁已经在心中做好味道不怎么样的准备了,可等酥饼入口,她却感到惊奇。
怎么回事?桃酥的味道竟然还行,虽比不上宫中糕点师傅做的,却别具风味,意外的……不错。
“如何?”沈牧池心中期盼,面上瞧着却和平日无异。
方许宁回味过来,见着方沈牧池的面庞,脱口而出:“不过尔尔。”
于是方许宁看着沈牧池眼中的光彩渐渐消失,接着又将头偏转向一边,侧脸和长而挺直的眼睫都透露着失落。
不知为何,方许宁见到他这幅模样,心中隐隐升起几分不忍,别扭道:“但是吃到后面好像还不错,酥脆香甜。”
比酥脆香甜还要好吃一点点……
方许宁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沈牧池一听到这句话,又将头转回来,面上的兴奋劲儿藏都藏不住。
“当真?”
好像自认识沈牧池以来,方许宁还从未见过沈牧池这样直白又浓烈的情绪,她像被烫了一样收回视线。
“嗯……”
沈牧池满足了,他将食盒推到一边放着,在桌案上空出一大片地方,供方许宁查阅医书时用。
“殿下接着看罢,”说着也从堆积成山的书卷中抽出一本,“不介意我也在这处查阅罢?”
这处是皖城府衙的藏书室,沈牧池要在这处他也拦不住,遂点头。
两人共处一室,互不干扰,偌大的藏书室只能听到书页间的摩擦声,若是不考虑当下皖城的状况,倒是岁月静好。
日光逐渐偏移,两个时辰过去,门外徐厚卿再次过来敲门。
“天色不早了,府衙的后厨做了晚膳,还请殿下与世子移步用些晚膳。”
二人沉浸在医书中,的确没注意天色,等从书中抬起头,才惊觉已经酉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