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池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来。
他发现,这样的方许宁与之前没失忆时的方许宁好像有些不一样,从前她不会和自己像方才那样明确的表达愉悦,与欣喜。
发生这样的变化,很可能是因为失忆后,记忆回到两年前,那时候的方许宁还未接受过多的礼法,是个随性的小公主。
想明白这一点的沈牧池倒是稀罕得不行,并非是原先的方许宁不好,只是他总觉着那个方许宁沉重些,眼里总带着淡淡的忧愁。她的确是漂亮的,可感觉还缺些什么。眼下这个方许宁不一样,沈牧池觉着——
方许宁,乐安公主,就该是这样的,恣意骄傲,会让人忍不住一直讲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殿下放一百个心罢。”
“就是这里了。”徐厚卿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下。
这是府中最宽敞的地方,他见方许宁早出晚归的,就叫人收拾了这么个地方给她,不成想竟真用上了。
沈牧池将人放在榻上,俯下身替她脱鞋袜,这举动让方许宁吓了一跳,赶忙绷紧小腿,将脚收回来。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方许宁觉着这话或许不那么靠谱,她控制着腿往回收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反倒让沈牧池成功脱下两只脚上的鞋袜。
待沈牧池一松手,方许宁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腿收回榻上,顺便拿毯子盖住。
“都已成了婚,殿下还这般防着啊?”沈牧池见着榻上的人在听到“成婚”二字,面上闪过不自然的神情时,也好心情的笑起来。
徐厚卿自觉自己留在这里不是个好主意,悄摸摸退了出去,现在房中就只剩下方许宁与沈牧池二人。
“你不用做到这个份上的……”方许宁小声嘟囔。
沈牧池的耳朵何其敏锐,他半蹲在榻前,微微抬头看着方许宁,道:“殿下,咱们好好谈谈罢。”
做什么这样郑重……
方许宁不太适应与沈牧池这样谈话,她呐呐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她其实隐约知道一点沈牧池要与自己谈什么,并且之前也有过谈话的征兆,只是她一直在回避,后边沈牧池也没再提起。
可这两日沈牧池提起这件事的次数有些频繁,方许宁知晓,这个问题是时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