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说,德妃也该排除。”方许宁分析:“徐国公,和父皇一起上过战场,是信得过的人。”
早年,边疆战乱不断,皇帝披上战甲御驾亲征击退倭寇,和一众将军战士结下深厚情谊,其中徐国公便是其中之一。
更何况如今靖安侯府的夫人徐氏便是德妃的亲妹妹,沈牧池和方许宁的婚事已将国公府,靖安侯府和皇室三方紧紧联系在一起,不可能会生嫌隙。
沈牧池手中拿着笔,划去丞相府,靖安侯府和国公府,纸上还剩下户部侍郎孙印恩和瑞王蒋喻。
“嗯……”方许宁凝视着纸上两个名字,还是摇头。
“瑞王常年镇守边疆,前些年还将小和弟弟送进宫调养,没道理要派人埋伏在我身边做小动作。”
沈牧池提笔又将瑞王的名字划去。
上面只剩下户部尚书的名字还在。
“贤妃,我不常见到她,不好妄下定论。”方许宁拧眉。
可身在宫中,多少能听到些风声,贤妃人如其封号,的确是个贤惠温婉的人,不像是要搅混水的人。
于是沈牧池在户部尚书的名字地下画上一个圈,表示存疑。
“那朝中有权进出大明宫的大臣就已排除完了。”
一番分析下来,又回到原点,没有任何进展。
方许宁垂下头,有些颓丧。
“这该如何是好……”
原本在皖城就丢了线索,现在又留在原地打转不得头绪,卧房中的气氛一时间很是低迷。
“不若还是进宫一趟罢,”方许宁蓦地想起什么,突然开口,“之前父皇不是说要举办宫宴么,但顾着我的身子便往后推迟了。”
沈牧池记得这件事。
当时骤然见到归来虚弱的女儿,皇帝心疼她拖着病躯参加庆功宴,便推迟宫宴,等她身子好些再办。
这么些天下来,方许宁躯体上的病症还留在那儿,可精神好了许多,面色瞧着红润许多,便想着要不要旁敲侧击向皇帝提一提,将宫宴提上日程。
“不妥。”还不等人说完,沈牧池便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