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十分不矜持!
“嗯?”方许宁强作镇定应声。
“可是味道不对?”一直心不在焉,直盯着别处,都忘了手里的动作,好半天动一次调羹,还差些怼到鼻尖上。
方许宁摇头,中肯回答:“没有,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如此说,沈牧池又将好奇按捺回去。
一晚鱼汤很快便见了底,正好容铃也将芙蓉花玉簪子也用小叶紫檀额匣子装好。
是时候去见一见贤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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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殿在宫中较偏的地方,贤妃也深居简出,除非宫中举办大型宴会,其余时候方许宁并不常见到她。
帝后二人鹣鲽情深,皇帝也是多留宿在皇后的重华殿,对于偏僻处的贤妃,也已有一年未曾去过。
按理说贤妃身为户部尚书的嫡长女,皇帝看在尚书的面子上也会时常过来瞧瞧,可在方许宁的印象中,自小时起,父皇便不怎么去宝华殿,也为听他提起过贤妃,似乎并不知道宫中有这么一号人。
可若是不知道,又如何将人封了妃?
这些都让方许宁心生疑惑,只待一会儿见了贤妃,能否能弄清其中缘由。
皇宫大得很,还没见到宝华殿的大门,方许宁已经有些累了。
“早知这样远便传轿撵了。”瞧见方许宁额角上的汗珠,容铃懊恼道。
皖城一行让让方许宁落下病根,已不再像从前那样连走二里路都不带喘了。
方许宁轻轻呼出一口气,稍有急促的气息在这一口气中得到些微平复。
“哪有娇弱到要传轿撵。”
容铃哪里不晓得方许宁这是在硬撑,她咬咬牙,环顾四周,前边正好是御花园,有一架秋千。
“殿下在秋千架上等等我,我去寻附近的娘娘借一座轿撵。”
怕人快步跑走,方许宁率先抓住容铃的腕子:“不必去借轿撵,歇息一会儿便好。”
拗不过方许宁,容铃只得跟着倔强的公主走向秋千架,让人坐在上边轻轻晃悠。
想起来这秋千还是方许宁小时候皇帝命人打造的,他与皇后时常陪着方许宁在这里打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