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方许宁一惊,刚睡醒的那股迷糊劲儿退了个干净,下意识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形,立马环住沈牧池的颈子,搂的死紧。
“沈牧池!”
想到外边有风,沈牧池临到出门,又将披风的领口竖起来一些,挡住方许宁的口鼻,挡风。
如此,方许宁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后边的话都蒙在披风里。
沈牧池抱着人走到御花园,跟着自己出来找人的两个侍卫还在此处,见到他抱着人过来,忙过来告罪。
沈牧池打断道:“去太医局请陈院首来。”
“是!”侍卫见到他怀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披风是今早公主出门时披的那件,意识到什么,侍卫紧忙调转反向,往太医局的方向去。
一路无言,沈牧池抱着方许宁回到昭阳殿,此时容铃已经从勤政殿回来,主殿内皇帝和皇后已经到了。
沈牧池抱着方许宁,正想着要不要先向帝后行礼,皇帝便摆摆手:“免礼,先顾着乐安。”
陛下发话,沈牧池不再矫情,很快便进到内殿将人放在榻上。
许是沈牧池的怀抱太过温暖平稳,路上方许宁又睡过去,直到被人安置在榻上才恍惚发出呢喃。
“沈……”
“已经到昭阳殿了,莫怕。”
沈牧池正替人脱鞋袜,怕她脚凉放进被窝捂不暖还用手捂了捂,确认没有发凉才塞进被褥中。
跟过来的帝后一行,见着沈牧池如何替方许宁解衣脱袜,面上都闪过些欣慰。
乐安着实是找了个知冷暖的人,肯放下面子,只顾着她。
这段时日,皇后简直为方许宁操碎了心,本就带着病躯回来,回宫后今日又不知怎的失踪,好好的人竟是被人抱着回昭阳殿的,皇后现在恨不能日日跟在方许宁身边把人看着。
她快步走上前,头上的钗子发出磕碰的轻微声响。
“究竟是如何了,同母后说说,怎的好好的人又弄成这样子……”瞧着从前健康活泼的孩子面无血色的躺在眼前,皇后举着心都要碎掉了。
“母后,儿臣无事,就是想走走散散心,不知道怎的突然犯了困,便睡着了……”方许宁正在查幕后之人的事,不便向皇后说实话。
知子莫若母,皇后哪里看不出来方许宁有事瞒着自己,只是她向来信任自己的孩子,支持他们做任何事,只是,到底见不得他们生病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