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宁闻声看过去,只见沈牧池垂眸盯着镯子,神情温柔,他尽可能控制手上力道,避免自己将这细小的镯子捏变形。
讲到这个,方许宁自是极其自信的挺了挺胸|脯。
但她却十分低调:“哪有,天下父母哪有不疼爱子女的,万人之上的天子除却身份也是一个父亲。”
沈牧池点头,将镯子放进匣子中,手腕一动拿起旁边拇指大的小像:“还有团雀模样的。”
除却小金象,小时候方许宁最喜爱的便是团雀小像,沈牧池拿到手中的那个,雕刻的痕迹已经磨损许多,整只团雀相比于其他的而言,,要圆润许多,想必是时常拿在手中把玩所致。
“这只团雀殿下可否借我几日?”沈牧池捏住金像停在停在方许宁面前。
方许宁骤然见到这么好些小时旧物,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在箱子里面一样样拿起来,感受其中带来的回忆,当沈牧池将团雀拿到她眼前时,她并未如何将注意力分出来,随意应了一声。
得到回应,沈牧池将团雀收回掌心握住,跟着去看其他旧物。
方许宁这一病便是半个月,在昭阳殿“禁足”半月后,体弱多病的公主殿下终于被允许出去走走。
这十多天过去,沈牧池在宫外的人也没有招待一丝户部侍郎密谋的消息,这不禁让方许宁质疑自己当时看到的。
“殿下再仔细回想一番,那日当真见到那宫女是从宝华殿出来的么?”沈牧池久久未得到进展,也有些着急。
到了今日,方许宁也觉着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其实那日见到的并非是贤妃身边的善喜,而是别的什么人。
可是那条宫道上的确只有宝华殿还有人常住,她也记得格外清楚,自己的确是见到了善喜这个人。
但也不排除自己处于慌乱会和亢奋这两种情绪的加持下又认错人的情况,可眼下也不只有善喜这一条突破口。
“先前麻烦世子查的,宫中哪些宫殿附近有黑泥这件事可查清楚了?”方许宁问。
早在皇帝下令禁足的第五日,沈牧池便走完了整个大明宫,将分布在黑泥附近的几座宫殿都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