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能待得住?”他看不清身后人的神情,便问一句。
“能的,你快些。”尸首似乎已经被人简单处理过,除了面色有些发白,与活人无太多异常,方许宁还算淡定。
确定她的确不太害怕后,沈牧池才仔细查看起来。
因着是宫中贵人,他不便检查太过,草草看过后带着方许宁出去。
“怎么样?可有发现?可是被人所害?”方许宁没看出个所以然,便问他。
“手臂,脖颈处都未找到淤痕,初步排除与人发生冲突的谋杀……”沈牧池道。
“既然不是被人害的,那为何要自尽?”方许宁皱眉思索。
沈牧池摇头:“许多缘由罢……”
他也讲不清。
“有人来了,快些走。”沈牧池耳尖一动,听到侧边拐角有人要来,带着方许宁从就近的拐角离开。
从后院出来,厅堂里已没了人,皇后和那两个嫔妃本就不用在这处久留,至于三个皇子,也没见着人影。
“咱们也回去罢,过会儿就要到陈院首要来请脉的时辰了。”沈牧池领着她在丽景轩殿门口见到了正寻他们的容铃。
“殿下,世子实在让人好找。”容铃急得面红耳赤,额角还带着一层细汗。
方许宁不好同她说自己跟着沈牧池去后边看惠贵人的尸体,只得打着哈哈绕过去。
后面怎样处理惠贵人的事,方许宁没再得到消息,只是宫中膳食连着两日都改成了素食,不准奏乐,直到第三日,又恢复往日制度。
方许宁知晓,这便是对惠贵人后事的交代。
有时候,方许宁觉着这皇宫挺无情的,一个嫔妃死了,两天的素食便打发了,过后也无人问起,无人在意,好像从未出现在这宫里过一样。
“怎么了?”见人手中的书许久未翻页,沈牧池靠过去问她。
方许宁将手中的手手扣在身侧,看向面前的男人,突然凑上去环抱住他,她的头埋在沈牧池的胸膛前,双臂收紧,将身体完全靠上去,是个全然依赖的姿势。
“怎么了宁儿?”沈牧池错愕,他摸不清突如其来的举动是怎么回事。
但他本能回抱住怀中的人,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