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方许宁意外。
没想到最先来找自己的是往日被自己视为“情敌”的赵桉桉。
被人记着名字的赵桉桉有些高兴,干脆坐在方许宁身旁。
“前些日子听说殿下在冬狩上受伤了,现在好些了么?”她眼中关切之情浓郁,是少有就单纯问她伤势的世家小姐。
“好多了,已不影响日常行动。”方许宁实话实说,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不知是不是院首的药效果更好一些,回宫后,她的伤愈合速度还挺喜人。
“那便好,”赵桉桉安心,从怀里掏出一直抱着的酒壶,“宫里的酒就是不一样些,我桌上那壶喝光了,找内侍又要了一壶,过来同殿下一道喝。”
黔南侯府已不再如往日辉煌,她又不是个聪明有主见的,稍有家世的小姐都不愿同她接触,喝了好一阵闷酒,左看右看,见方许宁也是一个人,便忙不迭过来陪她一起。
每年的元日方许宁基本都是一个人在宴席上偶尔有小姐过来也只客客套套说几句便离开,今年有赵桉桉陪着倒是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赵桉桉十分热情,似乎也是第一回 在这样的宴席上找到愿意同自己一道喝酒聊天的人,主动给方许宁倒酒。
但今年似乎还是无法摆脱宴席上独自一人的神秘诅咒,赵桉桉才只给方许宁的杯中倒上,就被寻过来的黔南侯夫人叫走。
“公主殿下安,臣妇寻小女有些事,不知殿下……”
方许宁一抬手,示意自己这边无事,夫人自便。
黔南侯夫人这次领着自家女儿往自己那边的位子过去,稍远些时,她听见母女二人的对话。
“都叫你别瞎晃悠,还不听,万一招惹上什么贵人那还了得……”
声音渐远,方许宁听到赵桉桉回:“公主殿下是顶顶好的人,不同于其他显赫门第的嫡小姐。”
刚弯起嘴角又听见黔南侯夫人惊吓似的拔高音量:“还说呢!你给为娘寻了个最难招架的!”
方许宁弯到一半的嘴角垮下去。
还以为今年会有些不同呢,她有些可惜的一口闷掉酒盏里的酒接着看年年如此,没有新意的歌舞,只是看着看着,眼神就往对面看过去了。
对面是男子的位置,沈牧池也在其中。
不晓得他在做什么。
公主殿下心中嘀咕,眼神很认真的探过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