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池摸着披风的领口,披风宽大,领口也高,遮住大半脖颈,不知碰到哪处,脖子上隐隐作痛。
一瞬间福至心灵,昨夜他不放人无休止的时候,方许宁发狠咬了他一口,就在锁骨往上一些的地方。
所以披风的作用是要遮挡这个。
沈牧池跟上去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方许宁缩了一下,又很快回握住。
二人借着宽大的袖袍遮掩,拉着手赶往摘星阁。
方许宁又来到太液胡旁,昨日站在这里,见到摘星阁附近围着不少内侍,今日瞧着,更是里三层外三层为了个水泄不通。
“前边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多人?”方许宁叫住一个刚从摘星阁方向过来的宫女问道。
她想在见皇帝之前了解更多的信息。
“回禀殿下,那处只听说陛下昨日大怒,关了人在里面,陛下召了好些人过来,都在里边,剩下的奴婢也不清楚。”
怪不得李公公没过去,这边的确离不开人,向来能让父皇发怒的事……
方许宁也有些杵了。
他父皇平日里都是个温和慈爱的人,曾有臣子在勤政殿门口破口大骂,都不曾生出一丝怒气,还差人送他出宫回府,谁见了都夸一句好胸襟。但方许宁知道,她父皇平日里表现得越是温文尔雅,生气起来越是叫人难以招架。
自小到大她还只见过一次。但光就那一次,便知晓,不管怎样,都不能热他生气。
“走罢。”方许宁握住沈牧池的手紧了紧,长吁一口气,带着人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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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内,各宫娘娘基本上都在这里了,还有性子孤僻不爱走动的几个。
“宁儿,来母后这里。”皇后正坐在主位上,满面愁云,见到她进来唤她走近些。
方许宁看了眼沈牧池才走向皇后。
“怎么了母后怎么都过来了?父皇呢?怎的没见着他?”方许宁走到皇后身边,低声问道。
皇后握住方许宁的手,拉她在身边坐下。
“陛下在上边,你待会儿上去多劝劝他,叫他莫要动怒。”
皇后显然是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但没和人说,只叫他劝劝。
方许宁摸不准现在上面到底是什么状况,只答应先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