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十分抱歉。
方许宁在心中给赵桉桉道歉。
“那壶酒是宫里的内侍拿给她的,她性子单纯,世家中没人同她交好,便带着酒来寻我,只是她还没喝上便被黔南侯夫人带走,那杯酒便被乐安误食。”
“若是昨夜阿池没有带走乐安,眼下跪在这处的或许是乐安了。”
说到这里,方许宁突然举着后怕,一阵凉意从脚下升起。
她先前都未想过若是沈牧池没来,她该怎么办,会成为何种模样,是否会在陌生的男子身下,不知廉耻的索求……
方许宁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与方才说的话正好对上,原本三分的演戏现下有了十成十。
皇帝搭在木质椅子上的手握紧,将老旧的木椅捏的“吱吱——”响。
“这件事彻查。”
“父皇若想彻查这件事,或许可以先听听乐安的想法。”
方许宁将自己何沈牧池今晨得出的猜测同皇帝说了。
皇帝皱起眉,“若是真如你们所猜想的那样,沈牧池与旁的女子有了什么,按照律法,他会立马贬为庶人,并未后代永世不得为官,不论他是否被人陷害。”
“按理说的确如此。”方许宁知道这条,当初还在大婚第二天黔南侯夫人带着赵桉桉求沈牧池纳妾是震慑过对方。
“那他的目的就是要破掉你们的联姻,彻底毁掉沈牧池。”皇帝道。
“轰隆隆——”方许宁觉得自己脑海中的一直困惑着她的那座球形堡垒破开了一道口子。
“父皇,乐安想起来还有事没做,先行告退。”方许宁迫不及待要将这个想法告知沈牧池。
“等等!”皇帝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还不想让她离开。
“父皇,那位公子和娘娘替乐安挡了灾,还莫名被牵扯进来,不若放过他们从轻发落罢。”方许宁左思右想得好好感谢这两人,但实在等不及了,便隔着一小段距离同皇帝道。
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道:“说起来,父皇应该知晓在宫中有一个隐在幕后的人,不若咱们也演一出戏……”
她凑近皇帝的侧脸旁,耳语几句后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