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宁记得,信鸽是在沈牧池进宫后用来和宫外手下联系用的,有信鸽过来则说明正在调查的事有进展了。
“可是平危的事有消息了?”方许宁想了想,前些日子他们谈到要调查平危。
沈牧池点头,道:“有人在城中见到他了。”
“什么?”方许宁脑子没转过来。
冬狩那日,方许宁亲眼见到平危一招解决老虎后施展轻功离开,那样武艺高强的人在城中行走被人发现?
这怎么想都不对劲罢。
“你确定瞧清是平危?”方许宁狐疑,十分之不信。
倒不是不相信沈牧池手底下的人,只是这消息听着着实不太靠谱,保真度不高。
“平危受伤了。”沈牧池在方许宁质疑的目光下补了一句。
这个理由让方许宁闭上嘴。
见她悻悻,沈牧池接着开口:“说起来是无疑遇上他的。底下的人在医馆给母亲抓药时见到一个人身形很像平危才跟上去。”
也是,只有受了伤无法收敛声息才被人钻了空子。
“后来在医馆哪里打探到,平危买了治疗外伤的药,同时还让人散抓了些药材,其功能都是助兴的,市面上能见到的春|药大多都是用这些药材制成。”
“也就是说……”方许宁讲到一半不齿开口。
沈牧池替她将剩下的话讲完:“那个腌臜的计划是幕后之人也就是二皇子提出并施行的。”
语毕,方许宁眼中仅剩的一点光亮也熄灭了。
她心中那个风光霁月的皇兄,真的消失了,混杂在泥地上的灰尘中一起消散在世上。
“宁儿。”沈牧池稳住她摇晃的身形,“可还好?”
“呵……”她没有回答,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二……他究竟是本性如此,还是受人蛊惑才成了这般模样?”
已经失望到连“皇兄”两个字都叫不出来了么?
沈牧池保持缄默,他不知道该怎样劝她,毕竟一个人的本性是最难摸透看清的。
“还有么?找到平危了,还有么?”方许宁问他。
现在无论怎么说也无用,方玥雅依然成了现今的模样,既然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那么便直接抓住他的把柄,将他至于无法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