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祁越泽揉着肩抱怨,“这客栈屋顶的瓦片也太硌了,疼死我了。”
昭昭和谢浔白对视一眼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师姐的屋顶?”
祁越泽睨了她一眼,不说话。
昭昭赶紧给他盛了碗粥,郑重其事:“师兄你辛苦了!”
祁越泽“啧”了一声:“要不是担心那疯婆子半夜杀到我房间揍我,我才不委屈自己。”
嘴硬!
昭昭憋着笑恭维他:“师兄英明。”
祁越泽哼道:“小孩子懂个屁!”
昭昭终于忍不住拍桌大笑起来,她坐到谢浔白对面,压低声音问祁越泽:“我是不懂呀,那师兄跟我说一说,你为什么要骗师姐?”
祁越泽不说话。
昭昭佯作苦恼地叹了口气:“昨晚师姐哭了,我想啊,一定是被你气哭的!”
果不其然,祁越泽抬眼看过来。
昭昭开始头头是道地胡扯:“祁师兄,师姐那么伤心,一定会记仇的,她下次见你,肯定还要打你,你男子汉大丈夫,被揍两下没什么,但要是破了相的话——”
祁越泽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往昭昭嘴里塞,昭昭赶忙往后躲,飞快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师姐一定不会喜欢的——唔!”
昭昭被塞了个正着,祁越泽“哼”了一声,又把头低下去。
谢浔白无奈,祁越泽当年的事情在修仙界中不算人尽皆知,却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总归太惨烈,知情人多有避讳,渐渐便被人淡忘。如今放不下的,只有他自己。
谢浔白从乾坤袋中拿出药瓶推到祁越泽面前,平静道:“治外伤的药,可以让伤口一夜愈合。”
祁越泽的目光落在药瓶上,“嘶”了一声:“听你这意思——我怎么觉着是让我多挨两顿揍呢?”
“你想多了。”谢浔白眼神坦荡。
昭昭低下头吭哧吭哧憋笑。
然后就被祁越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昭昭瞬间乖巧。
“没什么不能说的。”祁越泽神色归于冷漠,他凝视着面前的粥碗,忽然轻嗤,“十年前,仙门大比前夕,我在猎妖时受了重伤,又被藏青山的魔道暗中算计,雷灵脉失控,受藏青山魔道操纵,我误杀了四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