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呢,阿紫就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
“你给我买?小王爷你有银子吗?”
段誉的神情顿时一僵,他忘记自己这会儿可不是在大理了。
自从被鸠摩智掳来他可谓是身无分文,一路上他们三人的住宿、吃食、马匹、船费其实都是阿紫出的银子呢。
见他羞愧地讪讪低头,阿紫冷冷地哼笑一声。
不过等听见阿紫转身还是对那个老爷爷说了照他们俩人捏两个糖人后,段誉的神情又立刻转悲为喜,高兴地抬起头凑过来。
熟练地和老爷爷搭话说着哪里哪里更像一点,哪怕阿紫还是对他爱答不理的,他还是一个劲讨好地笑着殷勤小意地问她意见。
于是阿紫到底还是被他磨着开口回应了。
一对少年少女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儿又闹别扭生闷气,一会又眉开眼笑起来,叫人看着倒是有趣地很。
糖人做好了以后,阿紫两个都拿在手里。
欣喜地看了又看,就是不舍得吃,不过这糖的甘甜香气确实引得人肠胃大动,听着段誉肚子里传来的响声,阿紫笑看了他一眼。
到底还是大发慈悲地带着他去找了一家酒楼吃饭。
他们这次出时自然和来时走的不是同一条水路,到得岸上阿紫就从路人口中得知了这里并不是他们来时到的苏州城。
而是一个叫做无锡的城镇。
两人并没特意去寻,眼前就有一家老大的酒楼当街而立。
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被烟熏地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可见是多年的老字号了,酒肉香气扑面而来。
楼下大堂几乎坐满了食客,两人就上了二楼。
但一从台阶上来,踏进二楼大堂两人就感受到一道如冷电的目光,抬眸看去就正好与西首一个方脸大汉炯炯虎目对上。
这大汉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
穿一身灰色旧布袍,已微有些破烂,很是朴素,生地一张四方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阔口,颇有风霜沧桑之色。
相貌说不上俊朗但英武赫赫,顾盼之际,更是极有威势。
真是好一条大汉!
这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不论江南或是大理,都不会有这等人物,总之看着就不是常人!
阿紫心下先是一凌下意识有些警惕,她就是在她师父丁春秋和鸠摩智身上都未曾感受到这等气势压迫,此人必是个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