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出来反驳的话,眼角因为疼痛和恐惧分泌出来的泪水顺着眼眶边缘划过鼻梁,流过侧躺的脸颊,“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侠客的衣服上,留下一圈又一圈深色的水渍。
你想让他们住手,但却因为被天线控制住呜咽着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含糊不清地发出痛苦的哼鸣声音,就好像是正在被行刑一样。
但又不是普通的行刑,在阴阳颠倒的国度里,那个典狱长穿透二楼的凄厉惨叫声,你到现在还能回想起来,你永远忘不了她那浑身血淋淋、看不出人类特征的模样。
飞坦会拷问和用刑,从那之后你就知道了。
所以对比起那个典狱长被飞坦惨无人道折磨的模样,至少你觉得背后那么一点痛还算是飞坦比较温柔了。
可你不想被纹身,那不是你的意识。
你对纹身没什么感觉,只想过如果要纹那也要自己选择一个有特殊意义的标志,而不是现在被侠客强行冠以“礼物”的名义,让你被迫承受。
你的身体在发抖。
侠客按住你的头,声音低了下去,还是那般温柔了:“不要动,飞坦要是刻错了就不好看了。”
“这是我想了很久,在除了团长的项圈外,我能给你留下的特殊礼物,会永远留在你身上的礼物。”
永远?
你瞳孔的光渐渐消失了下去,整个人仿佛掉入了绝望的深渊。
侠客让飞坦给你刻纹身,他要给你做上独属于他的标记。
侠客……
好可怕……
“哼,现在很听话呢,”飞坦嗤笑了一下,声音从你身后传来,手上拿着的纹身工具不紧不慢地刺入,然后注进那红色的“颜料”,“不如一开始就给她插天线,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
侠客听着飞坦的直男话语,“哈哈”地笑出了声。
你僵在侠客怀中,一边听着二人轻松的聊天对话,一边在绝望与恐惧中眼睁睁地承受着背后的伤痛,感受着飞坦一笔一刀留下的每一道疼痛的滋味,感受那头皮与身体每一次的战栗与颤抖。
终于在熬过漫长的两个多小时后,飞坦抬起了手:“完成了。”
飞坦拿起布擦拭着工具,干脆利落地将所有工具全部收齐,站起了身:“已经结束了,那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