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社北推下墨镜,眼神震惊:“爹,您没老糊涂吧,我爷爷那不就是您.亲爹。他老人家还在世呢,您就给自己认了个新爹,这合适.....”
秦历山怒目圆睁,伸手就给了秦社北一个懵逼不伤脑的爆炒栗子。
“兔崽子胡说什么呢。当年秦家班出了叛徒,帮派分崩离析。你爷爷被仇家追杀,流落海上几乎九死一生。陆少差点搭上自己一条命,才救了他。对陆少,你给我放尊重点。”
秦社北揉着发疼的脑门儿,陷入认真思索当中。
被老头子哄骗着陪他出来应酬一回,好端端就多了个异祖异宗的爷爷。
都是头一回做人,辈分怎么就差这么大呢。
秦社北忍不住又扭头,看了一眼陆瑕的方向,面上满是哀怨。
咦,他身边那个女子,貌似有些过分美貌了。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女子的侧颜。
吹弹可破的瓷白肌肤,下颚线精致流畅,眉峰飞扬英气,眼睛里像是揉着一闪一闪的星光。
这么一比较,他身边经常环绕的那些美女,瞬间就成了庸脂俗粉。
女子像是感知到有人在看她,无意识朝这边投来淡淡一瞥。
奇怪,那个少女怎么有点眼熟。
突然,他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一把推起蛤蟆镜,骤然回头目不斜视地瞪着前方。
“鬼上身了?”秦历山满眼关爱,看向儿子。
“好像看到个熟人。”秦社北哂然一笑,收回了不安分的视线。
秦历山白了儿子一眼,“你那个熟人,不会跟着冥王混的吧?”
秦社北讪笑道:“爹,您又说笑了。”
“别以为弄个狡兔三窟,我就不知道你整天都在干些什么。”秦历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儿子,“再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玩不出来点成绩,你就给老子乖乖回来继承家业。”
“好的,爹。”秦社北垂下眼皮,把玩着手里的Dupont打火机,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拍卖会场最后几排,也有人不淡定了。
一个戴着沙弗莱宝石项链的年轻女子不屑开了口,“周小珊,你看那是哪家的冤大头,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就是,楚小姐说的对。”坐在她身侧的女子低眉顺目地附和,一袭高定紫色鱼尾裙罩在她身上,似乎有些过于逼仄。
“那是陆瑕,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High-End兆亿榜上最年轻的总裁。”
这两人后排,一个白色雪纺长裙的女生有些不屑地扫了前排一眼,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温柔有礼。
“陆瑕!”楚悠悠蓦然回头,死死盯着后面的小白花,“你是说,他是那个比谪仙长得还好看的陆家私生子?”
与此同时,前排的陆瑕并不关心有人在后面蛐蛐他。
他只是一脸傲而不骄,等着某人的表扬。
只是坐在身旁的某人,似乎并没有get到他这种情感需求。
有一说一,当陆瑕报出那个拍卖价后,叶心薇已然当场石化,她颇为无语地瞥了男人一眼。
哄抬物价,扰乱市场价格,说得就是这种人。
谁家冤种,这么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