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焕自曝是浩哥的那一嗓子之后,前面的家人都自觉的给她让开了一条路,把场面给她撑足。
她表示很欣慰,要的就是这个排面。
她挺胸拔背自信满满的大踏步向前面走去。
她头顶一坨牛粪,浑身被粪泥糊满,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和碎草末子点缀在身上各处,确实与其他的粪泥人相比,她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她更像是一个掉粪坑里又自己爬上来的大鹅。
“这位公子你好!我就是二龙山浩哥这个名号的创始人。”徐焕说。
燕铄顿感窒息:哕~哕~
徐焕心想:这可不赖我,是你自己非要见我的,我这一身的生化武器,见一个吐一个,你要不吐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徐焕往后退了退,说:“不好意思啊这位公子。为了保命,不得不如此这般。”
燕铄无语了,你们玩的这么狠吗?能把屎涂一身自己却若无其事?!我真敬你们是条汉子!
燕铄缓了片刻问她:“这城门是你炸的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焕说:“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是敌是友,所以我选择不回答。”
俞连舟听她这么说话吓的腿都软了,直接坐地上起不来了,还不忘给徐焕一个劲的挤咕着眼睛暗示她不能这么说话。
他这一坐,后面又懵了,还有这种礼节?那我们坐是不坐?坐吧,怪累的。后面唰一片跟着俞连舟学一屁股都坐地上了。
燕铄不仅被震惊到,还被整懵了,震惊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懵的是这群人有病吧!
燕铄语气上带着一点狠戾说:“那你要怎样才会说,你就不怕我对你大刑伺候逼你说?”
要迫害徐小丫,这还了得?众人拿出保护我方水晶的架势蜂拥而上将徐焕拉到了最后面,且俩婶婶跟母猴护小猴似的把她搂的噔噔的。
李秀和徐田冲在最前面,到啥时候还得是亲爹娘,
徐老头带着哭腔说道:“军爷,饶命饶命!我们都是苦命的乡下人,泰州大旱,河道被截,朝廷根本不管,我们没有吃喝没有活路了!就想去投靠个亲戚能活下去,难道这也有错吗?要是这也算错,那都是我带头的,错在我,给我上刑吧!”
徐田情绪十分激动说:“是啊军爷,你这一路也看到了,满地的死人,为啥?你还不知道吧?!就是因为这个栏山县的县令他不让这些难民过去啊,这一路十几伙土匪,抢银粮也就算了,他们还吃人呐,军爷!吃人!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
徐老太本想跟在村里一样拍大腿哭嚎,但是怕给军爷哭心烦了再不讲理来硬的,于是便学着徐老头给军爷好说好商量的讲道理:“我们家孩子聪慧,跟着村里的童生读了几年书,懂得了一些道理和机巧,没想过要害人,没想过要跟朝廷做对,我们只是想帮助所有人能走过这栏山县,过去了就有水喝,就能活下去。”
徐老头哽咽的说:“军爷,您饶了孩子吧,我这一把老骨头,您杀了解气行不?”
徐老太也跪爬过去哭着说:“军爷,杀一个不够,还有我,算我一个!我们俩是她的亲爷爷奶奶,我们两个的命换她一个的,行不行?”
徐田祈求道:“军爷,爆炸这招我也知道,饶了我闺女,我跟你们走!”
徐小宝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将军哥哥,你不要杀了我姐姐~我姐姐可好了,她会的东西可多了,求求你了!”小宝和丫丫一个劲的给燕铄磕头,后来一群孩子都来磕头,就连筐里的小娃娃也从筐里爬出来给他磕头。
徐焕鼻子一酸,挣脱了两位婶婶的手,冲到前面带着一股子飒劲儿说:“如果你们是好人好官能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别说是这个爆炸了,我还会告诉你们很多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东西,但是如果你们跟这狗县令一样,为官不仁,为官不义,为官不为,那我宁可慷慨就义也要跟你们这些坏人玉石俱焚!给世人留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