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谁也不带,就带着徐焕这个大孙女出门了,现在的大孙女可了不得,说话办事嘎嘣脆,脑子还好使,带别人就显得都是累赘。
现在徐老头和徐老太太看徐焕的滤镜是越来越厚还不自知。
满大街都有何家的铺子,徐焕说:“爷爷,你看这些铺子前面都写着一个何字,这就说明是何家的铺子,咱俩别瞎找了,进何家铺子打听打听。”
恰好前边就是一家看起来相对冷清的古董店,人少说话也能方便一些。
徐焕礼貌的问了一句,“这位小哥儿,请问你家掌柜的在吗?”
古董店的小伙计眼睛都比较贼,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不是有钱人。
一看这祖孙俩就不像是能消费的,自然态度上就很是怠慢,“掌柜的很忙,没……”
徐焕看出了他的不待见,直接拿出了令牌堵住了小伙计的嘴。
小伙计看见令牌一个激灵,立马态度一变,恭敬的说:“两位请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叫人去。”
掌柜的匆匆出来,看祖孙俩一眼,先是皱眉头,显然他很不理解这么贵重的令牌怎么会在这普通的老百姓身上。随后还是整理了一下情绪问:“两位可是要买些摆件或者字画?这令牌可否给我一看?”
徐焕说:“不买东西,只是来打听一下何家住在哪?”
掌柜的一听感情拿着令牌还不知道何家住在哪,显然是不认识何家的人,难道这令牌是捡的?是要去归还顺便讨个赏?
他很会脑补,但可惜不是那个剧情。
掌柜的拿着令牌仔细的查验了一下,看了看徐焕,又看了看令牌,“两位找何家是为何事?这令牌又是从何得来?”
徐焕收回了令牌说:“我们只是想问何家怎么走,我们是远道而来来投亲的。”
掌柜的态度立马缓和了很多,恭敬的问:“投亲?啊,快请坐,坐下说。”
小伙计很有眼力见,马上就把茶水端上来,点心、蜜饯、水果、瓜子给摆了四碟,这是招待贵客的规格。
掌柜的和蔼一笑说:“敢问您们是哪一支的亲戚呀?”
徐焕说:“何光武是我小爷爷。”
掌柜的愣了一下,何光武?他想了半天,这个名字不怎么熟啊,呃……不是不熟,是完全没听说过。
何家老一辈的或者是已经去世的这些,掌柜的大多数都不清楚,
“您说的这位我还真就不认识。”
徐焕说:“我小爷爷年纪比较大了,你不认识也正常,看您也才三十多岁,估计何家老人你很多都不曾见过。”
掌柜的点头道:“是是是,确实如此,这样吧,既然您两位都到这了,就先在这等一会儿,我让伙计去通知一下我们大爷,再看看给您二位怎么安排,可好?”
掌柜的不敢直接告知陌生人何家的位置,这是做掌柜的基本素养,通知他的大老板总是没错的。
这也正好合了徐焕的意,自己腿着走实在是又累又麻烦,这城还特别的大,真要走下来不得走个小半天啊。
小伙计赶着马车就去了何家报信,可是这一去就去了好久好久。
徐焕:兄弟,你不会是借着报信顺便自己溜达玩去了吧?!
人家小伙计还真没旷工,紧跑慢跑的去报信,奈何这里面涉及的不是一家的事。
因为这街上的店不全都是何家主家的,像这个规模比较小的古董店,它的幕后大老板是何家嫡支二房的大爷。
二房听说是拿着金边令牌的人来投亲,这事那就得报到嫡支大房那边去,他爹在大房那边,得让老爷子来处理。
徐焕他们是吃了一碟又一碟的东西,喝了好几壶茶,最后一碟子瓜子都快磕完了才等来了何家人。
何家人的这办事效率让身为现代人的徐焕真是无法忍受!
打门一进来的是一位气度非凡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很素雅但是料子一看就很昂贵的长衫,迎着阳光能看见布料上反着银光,说明布料里缝了银线,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斯,那身段一看就是有点功夫的,进门之后就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徐焕和徐老头。
中年男人一进屋掌柜的想要行礼问好顺便给双方介绍一番,却被他一挥手打断了,掌柜的只好低头退到了一边,唯唯诺诺的不敢抬头。
中年男人坐在了上首,皱着眉打量起了祖孙二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你看。
这气氛弄的就有点尴尬,看得人心里有点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