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像是经历无数苦难后,世界奖励给她的礼物。他是缠绕着她的心而生的藤蔓,无时无刻不在轻轻抚摸她,包裹她,在一切的下坠中,稳稳托住她。

死生契阔,然后与子成说。

他的眼光里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出口却是简单的情话:“你今天很美,我的妻子。”

“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灯光暖黄,许闻音红唇微启,如最灼人、最艳美的花瓣次第绽放,“だんなさん(先生)?ご主人?”

“……称呼我为‘爱人’。”结弦轻吻她锁骨处的月光石,“终身所约,永结为好的爱人。”

回霓虹的婚礼,还是由美妈妈主持。不出意外,结弦又和由美妈妈争了起来。

“你知道白无垢的寓意不好么?还是不穿了吧。”他和许闻音商量。

“哦,白无垢据说是新娘在自家死去,然后色打褂是在新郎家重生的意思——哎呀,我不在意啦。”许闻音玩着他的耳垂,“这都是我们第三次结婚了,我想去神前式婚礼嘛,让两边的神灵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经过这么多事情,又被老迷信结弦一直鼓吹,她对这些也颇有敬畏之心。

“对了,你要改姓吗?”结弦问道,“这总不用了吧。”

在古式的种花习俗里,新娘是冠夫姓的,比如说钱赵氏等等。而在霓虹和西方,新娘是要改为夫姓的,比如说许闻音应该叫羽生闻音。

“不了吧……我挺喜欢我的名字的。”许闻音想象着笑了出来,“不过亲近的知情人可以叫我羽生太太啊,感觉还蛮好玩。”

“好呀,我也觉得你的姓名都特别好听,不要改了。”结弦抱住她呢喃道,“后日就要回仙台了,不紧张吧?”

“我不紧张,妈妈比较紧张。她那个的色打褂,做得可精细了……”许闻音上次回仙台就要被抓住试穿了一回,简直要被她的热情惊呆了。

在老迷信们精心挑选的黄道吉日里,一家人来到了神圣而庄严的神社。许闻音身着传统白里间红的白无垢,旁边站着身着带家徽黑色和服的结弦。

白无垢一般搭配的头饰有棉帽子和角隐。棉帽子是武士家的妇人们外出时所穿戴的服饰,主要用来防尘防寒。角隐则是寓意新娘要隐藏棱角,寓意着希望新娘婚后变得贤良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