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嬅以极快速度将步摇放入雕刻精巧的木匣子,又将木匣子安放在放置衣裙的箱子里。
甘棠耳力不错,浅黛微微开窗,少顷,她们果然看见古总管打着灯笼走来,走在古总管身后的挺拔身影,越看越像江振。
“时辰尚早,为何闭门?”
走进芳芷阁的小院,见公主卧房紧闭,只有两个十来岁的婢女坐在石阶上闲聊,江振蹙起双眉。
“你们不伺候公主,倒在外头躲懒,长本事了!”古俊生认得芬儿、如儿是该在内间服侍的丫头,遂出言责备。
见管事的来了,芬儿、如儿先后起身,芬儿委屈地为自个儿辩白:“驸马饶命,古管家饶命,是两个姐姐不许我们进去,我们洒扫好,两个姐姐就叫我们出来,都不许我们铺床,说公主不喜生人靠近。”
古俊生正要再责备两个丫头不会变通,江振先道:“去告诉公主,我带点心来给她吃。”
随后,古俊生走上石阶叩门,他言语间对公主极为敬重。
不多时,听得吱呀一声,屋内的光亮跃出房门洒到院中的花草之上。
“见过驸马。”
浅黛出来开门,她内心对江振充满敌意,并不想江振进去,但想到公主说过要隐忍,她便也只能在行过礼后退到一旁让路。
“公主可歇息了?”
为显有礼,江振克制地只站在门口,卧房由山水画折屏分隔为外间与内间,江振根本看不清公主的动向,他笑问浅黛道。
“公主正与甘棠折纸玩儿,驸马既来了,容奴婢禀告一声。”
见江振颔首,浅黛又道:“驸马知晓公主抱恙,千万等婢子唤您,您再越过屏风。”
心有怀疑不假,但暂时没有抓到实质性证据,江振也只能按捺性子配合照顾“发疯”的公主,他在外间等待着,默默听着里间的对话。
浅黛说的,大概也就是要送公主好吃的,让公主见见送美食的人。
至于公主,言语磕磕绊绊,笑声中带着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