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怕,我恢复神智,意味着要杀我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也意味着,往后你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你行事会越来越难,稍有不慎让人看出你是我的人,你也会有危险。”
“殿下,前些年咱们都走过来了,咱们扳倒了二皇子,也扳倒了谢皇后和她的母族,沈家受了牵连,江振也不再是不可一世的左金吾卫大将军。往后,不过是换一个法子继续往前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必怕。”
罗笙拿出一个精巧的兰草木匣子,打开给李嬅看,“殿下,玉兰发簪已擦洗干净,殿下还是自己收好。这是秦二公子亲手为殿下雕的,他会保佑殿下。”
李嬅的手指方要触到木匣,又收了回去。
“算了,你代我收好,若来日能为秦家洗刷冤屈,也为父皇母后报了仇,你再还给我。”
李嬅无奈地轻声一叹,“我不想它再在我手上粘血。”
“好,殿下的东西,属下必定护好。”罗笙顿了顿,又道:“属下会为殿下挡住危险,那些带血的事,属下来做。”
“别说这种话,没得叫人以为你罗大老板专做带血的生意,渗人。”
殿下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幽默,罗笙领会殿下是想让他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他配合地笑了笑,“殿下放心,传家酒楼开门做生意,连赋税也不会少交半个铜板。”
李嬅尝了一口姜汤,鲜辣暖身,冰凉疲惫的身体好似有了些许前行的驱动力。
汤碗落桌,她道:“你为我挑几个护卫,等我的话。我先在酒楼小睡一阵子,睡醒了,我就回芳芷阁,去面对该面对的一切。”
……
江振脸上被泼了杯茶水,一旦从昏迷中醒来,脖子上撕扯般的疼痛便叫他难以忍受。疼痛似乎要蔓延全身,叫他觉得他马上就要死了。
他睁开眼,看见一张貌美无双的脸,美目轻蔑,朱唇戏谑。
不久以前,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