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司徒怡然常年葵水不调,初潮后,日子从来不准,时多时少,有几回疼得死去活来,有几回又不疼,请了多少郎中调理也不济事,司徒怡然女儿家面子薄,司徒昊偶然听婢女说起,担忧妹妹的身子,便想起冷云空来。
“云空,你可要好好写方子,连你都瞧不好,我真没辙了。”从司徒怡然的闺房出来,司徒昊将冷云空带到花厅说话。
“从前请的郎中开了药,令妹吃几个月?”冷云空问。
“都是大半年大半年的吃,她又怕苦,都吃怕了。”司徒昊摇摇头,一脸苦恼。
“你一个男子,对这些事倒是上心。”
“我就这么一个妹子,我看着她长大的,该上心呀。”
“须慢慢调理,急不来,你是她的兄长,平日要劝她少吃寒凉的,天气凉了,要好好御寒。戒骄戒躁,不得熬夜。我写一张食谱,丫鬟们为她料理膳食,要按我说的来。”
“我一定劝她。她的婚事早就定了,去年冬日二皇子谋反,又搁置下来,后来遇上清宁老殿下的事,有孝期卡着,一拖再拖。这回请钦天监的官员算好日子,定了九月初十。”
“恭喜,喜事在即。”
“眼瞅离婚期也不远了,你可得上心啊。要是怡然出嫁后怀不上孩子,被夫家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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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司徒昊说完,冷云空放下笔,“你记不记得,你成亲后也是过了两年才有子嗣。你夫人没怀上那两年,你嫌她不好?”
“哎呀,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我是怕妹子受委屈。”司徒昊拿过冷云空写了一半的食谱,笑道:“生姜、红枣、茯苓,这些都是寻常食材,好找。”
“你我少时便是拜把子兄弟,我也看着怡然从那么小,长成落落大方的姑娘,我把话放在这,怡然的婚事,你得好好把关。只是因为一时怀不上孩子或是生的不是男娃,就给怡然脸色看的婆家,趁早想法子退婚。”
“哎呀呀,那是我亲妹子,我自然要好好把关。”司徒昊站在冷云空身后揉了揉冷云空的肩膀,“消消气,消消气。”
“我不是同你开玩笑,我说的那种婆家,你还敢让怡然嫁过去,就是害了怡然。”
“行行行,谨遵冷先生教诲。”
“不敢不敢”
司徒昊与冷云空对着打躬,这个话题便揭了过去,两人说了几句玩笑话,冷云空继续写食谱,司徒昊又问了些定华长公主以前是真疯假疯的话,冷云空道:“自然是真疯。”
“云空,你这个年纪,早就该成亲了。你同兄弟说实话,你独身多年,究竟在等谁?”
冷云空恰好写完最后一笔,将食谱推到司徒昊那一侧,“自在惯了,无心情爱。”
“让我猜一猜,你等的那个人,是不是姓李?”
“胡说八道。”
“对对对,我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冷云空不高兴,司徒昊又递了一张纸过去,“写方子,写方子。”
“哟!林大人,贵客,贵客。”
司徒昊送冷云空到府门口,林信正从马车上下来。
司徒昊与林信寒暄,冷云空的注意力全在林信身后的男子身上。
是那个蒙面画师?
林信为何带蒙面画师到司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