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观我表哥的口风,好像对那个钱水云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表哥那人,外表端得衣服翩翩贵公子的姿态。
其实最是油嘴滑舌,花心不过了。
这么些年,他接触的女孩子不说二十,也得有十五了。
他那人最喜被人追,被人送情书,暗送秋波。
人家女孩子,但凡向他表露一丝真情,便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偏偏他懂得男女之间相处的分寸,不该做的,不该碰的,坚决不做不碰。
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孩子的芳心,弄得我姑姑和姑父也经常头痛不已。
他可讨厌了,我每次见到他,就恨不得上手挠花他那张四处勾人作祟的面皮。”
薛柔柔气愤的五指成爪,然后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萎靡了下来。
“可惜他防我防的紧,护他的脸也护的紧,我没有机会那么做。”
薛柔柔这一番动作加言语,逗得苏向欢和林芊芊抿嘴偷笑。
林芊芊显然很感兴趣,“原来如此,”接着追问道:“然后呢?你表哥对钱水云也是这样吗?”
薛柔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表哥对待钱水云,更多的是戏弄的成分。
毕竟钱水云那一挂的,不是我表哥喜欢的类型,他喜欢清纯小白花,柔弱不能自理的。
钱水云一看就外表清纯,内里带刺的腊梅,他不可能喜欢的。
可钱水云却小心翼翼,少女怀春的模样,一看就是对我表哥上了心的。
可惜,终究是错付了。
刚刚在钱家,钱水云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位青春正好的女孩子。
不好说的太过直白,就只能把我姑母拿出来挡一挡了。””
“其实,也挺好的。”苏向欢单手托腮,回想起原文中的描述。
钱水云嫁人后,强势的脾气性格,弄的婆家鸡飞狗跳的生活。
想着虽然薛柔柔表哥对钱水云不感冒,但她作为薛柔柔的朋友,还是提前避雷一下比较好。
毕竟据薛柔柔所说,薛柔柔表哥家的家庭条件宽裕,她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钱水云那等肚子里藏着黑墨水的人,嫁进抚摸我,你享清福。
这对原文中的原主不公平。
也对第一世的叶绾绾不公平,虽然她并不在意。
于是开口补充道:“那钱水云不是什么好人。
之前叶绾绾结婚时,我和白姨去送她,当时钱水云远不像现在这样装的极好。
简直是和钱老太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
苏向欢光明正大给钱水云上眼药。
林芊芊和薛柔柔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能说第一感觉实在是太重要了。
钱老太太的战斗力,薛柔柔可是见证过的,作为钱老太太亲生女儿的钱水云,肯定也不会弱到哪去。
只不过是惯会伪装罢了。
林芊芊完全就是因为,恨屋及乌,能和叶绾绾过成一家人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薛柔柔就苏向欢的话,点了点头。
“照这样说,那我得抓紧和我那黑心肝的表哥好好说道说道。
离那钱水云远一点点,别被算计得被迫娶了她。
我姑姑性格虽然要强,耳根子却软。
若真被钱水云得逞了,保不齐就被钱水云哄得不知天南地北,团团转了。
到时候我得恶心死。”
薛柔柔嫌弃得皱了皱眉。
“不行,我现在就去。
芊芊,向欢,我先走了,随便再去一趟陈阿姨家。
陈平那狗东西伤了芊芊,还没个章程呢?
不能放过他。”
薛柔柔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着,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陈平推倒林父的面前,说不定能因祸得福呢?
苏向欢听说薛柔柔要走,当既起身送了送。
“那我就不留你了,办事要紧。”
“不用不用,我走了哈。”
“等一下。”林芊芊喊住了薛柔柔,“我也回去,咱们一起。”
“那感情好。”
两人和苏向欢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了苏家。
苏向欢也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将桌面以及地面上的瓜果皮屑清理干净,换了身舒适柔绵的里衣,躺在了床上歇息片刻。
不知是今日累到了,还是怀孕初期都比较嗜睡,没过多久,床畔处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林芊芊和薛柔柔在林家大院门口分快。
林芊芊回了自己家,薛柔柔总是直奔自己姑姑家,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姑姑,姑姑!”
“柔柔,女孩子家家的要文静一些,怎么这般浮躁,出什么事了。”
一位温柔的女声,自大厅内响起,薛柔柔顺着声响望了过去。
只见自家姑姑坐在沙发上轻摇着蒲扇,面前是一盏刚刚泡好的清茶,正在网上冒着热气,旁边是一盏正燃的香薰,趁着姑姑整个人仙气飘飘。
薛柔柔嘴角抽了抽,她姑姑就是喜欢这些看着就文雅的东西。
她怎么就喜欢不来呢?
薛青兰放下蒲扇,对薛柔柔招了招手,语气宠溺道:
小主,
“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让姑姑瞧瞧柔柔瘦了吗?”
薛柔柔扯开嘴角,像个蝴蝶一样飞了过去,躲进薛青兰的怀里蹭了蹭。
“姑姑,我想你了。”
薛青兰抱着小侄女,顺手点了点怀中人的额头。
“就你嘴巧,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才没有呢?”薛柔柔嘟了嘟嘴,从薛青兰的怀里出来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弯了弯,兴致勃勃道:
“姑姑,我交到了两个好朋友,她们是…”
薛柔柔始终语调轻快的将她和苏向欢,林芊芊如何相识,又如何交心的过程,一一讲述了一遍。
今日发生的种种,也一并讲了出来。
“姑姑,你都不知道,那个叶绾绾有多恶心。
她竟然蛊惑一个小孩子,往我们餐盘里吐口水。
可把我恶心坏了。
还有她那个张口就骂天骂地的婆婆,骂的可脏了。
比老家那一条吃了五谷轮回之物的大黄的嘴巴都臭。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那个心机很深的小姑子,装腔作势,做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