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从昏迷中醒来,睁眼第一幕就是女儿被好几个彪悍壮汉包围着的情景。
“不,不许动我女儿。”
“闭嘴,当你们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夫人,小姐呢?”
“落在咱们手里,就得服咱们的规矩。
我看苏夫人也是风韵犹存!”
“兄弟们,咱们要不要也帮苏夫人搜搜身呀,哈哈哈…”
“嘿嘿…”
面对官兵们逐渐逼近,赵夫人一边惊恐地后退,一边担忧地望着女儿默默流泪。
快来人救救她的女儿啊!!!
另一边汪生财等人,离苏绾月不过一步距离。
恶心的嘴脸越来越清晰。
那些人竟然还打起欺辱自家娘亲的主意。
苏绾月眉宇间尽是愁意,表面看似震定。
内心却焦急万分的想着脱身办法。
爹爹生死未卜,大哥未曾在家,
苏府恶名在外,结交的也都是天子近臣,根本没有外力帮助。
而她一个长跑运动员,根本打不过这些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官差。
怎么办怎么办!
苏绾月紧张地双手来回交握。
“啊~别碰我,滚开—”赵夫人崩溃地疯狂挣扎,意图摆脱官兵的碰触,并大声尖叫。
“娘!”
苏绾月目呲欲裂,双眸逐渐猩红,蓄满全身力气抬脚将逼近面前之人踹倒。
提起裙摆飞奔到赵夫人面前,抓住没有防备的官兵的衣领,将人推到一旁。
母女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苏绾月看向那些官兵的眼神满是凶狠。
这群牲畜,真是该死。
“住手。”一道娇呵直府门传来。
只见一衣着华丽,仪态万千的妙龄少女,款款而来,不怒自威。
“放肆!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如此欺辱本郡主恩师,不要命了吗?”
“郡主息怒!皇上亲自下旨抄家,属下不敢不从。”
汪生财等人急忙哗啦啦地跪下见礼,卑躬屈膝地回话。
平阳郡主面露微怒,冷哼一声,抬脚踹向汪生财。
“狗奴才,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皇伯明君正道,仁君爱民,怎会任由你们刻意侮辱我朝子民。
来人,把这些自作主张的狗东西,拉下去重责二十。”
“是。”
汪生财一听要打板子,背脊一凉,连连求饶。
“郡主饶命,属下知错了!”
然而为时已晚,郡主亲兵压着刚刚色欲熏心,此刻面色发白的官兵们,狠狠地打了板子。
在一片凄厉哀嚎声中,平阳郡主面色凝重地望了一眼苏绾月母女。
“都察院主使以下犯上,冒犯圣威,责抄家流放三千里,即刻启程!”
“民妇谢主隆恩。”
“老师,保重!”
“郡主慎言,民妇戴罪之身,怎能担得起平阳郡主这一声老师。”赵新兰以头触地,尽显卑贱,不愿因自家罪则,牵连到郡主贵体。
平阳郡主眉间动容,斩钉截铁道:“平阳小时落难,幸得老师出手帮衬,担了平阳教养之责,不管老师是何等身份?老师一直都是平阳的老师。”
赵新兰久久不语,苏绾月见状,膝行一步。
“郡主大恩,恭送郡主。”
平阳郡主望着跪在地上的母女,心中不是滋味,转身离开了。
待平阳郡主走远后,其余官兵们立刻给母女俩套上了手铐脚链。
押解这二人往西城门口而去。
府内下人皆是活契,自回自家,家财宅院充入国库。
路上,苏绾月转了转手腕,铁链哗啦拉响个不停。
这玩意还挺重,带了一小会儿手腕处的皮肤就红了一大片。
脚腕处更是火辣辣的疼。
赵夫人注意到苏绾月不舒服,低声宽慰道:
“绾月,坚持坚持,出了京城,脚链便能取下了。”
“我无事,娘亲不必担心,爹爹也定会平安的。”
“嗯。”
母女二人并排行走,相互低声宽慰。
穿过三条闹街,来到城门口,见到了后背血淋淋的苏衡,以及镇国将军楚行之。
赵夫人见此心脏揪疼,眼眶逐渐湿润,苏绾月的心里也不好受。
“衡郎。”
“爹爹。”
二人欲前往苏衡身边查看伤势,身影刚动,便被官兵粗暴拉回。
“干什么,别乱动。”
苏衡迷迷糊糊中听到妻女的声音,用力掀开眼皮,看到一身素衣,满脸泪痕的二人。
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
“新兰别怕,夫君无事,还撑得住。
绾月扶好你娘亲,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咳咳…”
听到此话,一直强撑着的赵新兰哭的不能自已。
苏绾月默默抬手擦了擦娘亲面上的泪痕。
此时,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赵新兰。
身后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原来是镇国将军府的众人被从牢里压送来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啊哈哈哈,苏老贼你也有今日,简直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将军府二房楚江白走近后,看到苏衡惨样,神态癫狂地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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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太太亦是满心畅快,恶毒诅咒道:“呸,一家子害人精。
害人者,自古以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全都死在流放路上才好呢。”
“苏老贼阴魂不散,都流放了还要跟他一起走,真是晦气。”二房媳妇冀梅玲。
平日与苏绾月有过不愉快的楚家二房楚心蕊,见苏绾月衣服虽有些许污点,但衣冠齐楚地站在那里。
反观自己发髻凌乱,衣襟破损,心理一下子不平衡了。
指着苏绾月,冲官兵们大声尖叫。
“苏绾月穿戴怎么如此整齐?为什么她没被侮辱,凭什么?”
官兵们刚被郡主呵斥了一番,心中正是烦躁,现如今又被楚心蕊这么一吼。
怒火瞬间被点燃,抽出腰间软鞭,对着楚心蕊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喊什么喊?是不是想找死?”
“啊!你…你们…”楚心蕊不敢和官差叫板,楚楚可怜的捂着鞭痕。
眼底冒火,恨恨地盯着苏绾月。
如果眼神能杀人,苏绾月身上早已被射了好几个大窟窿了。
苏绾月看着这一幕,眼睛向上翻了个白眼,这个楚心蕊真没有眼色劲。
都这样了?还有心思雌竞呢?现在可是在流放路上,先活下来再说吧。
小说中,这样的人物就是个炮灰。
不过楚言心呢?
她要仔细的辨认辨认,楚言心是不是她那怨种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