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即放松了一些,走向金缕绣庄。
果然,二人在金缕绣庄之前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拦下。
“抱歉,有贵人在此,请稍后。”一名家丁目不斜视地对关畅说道。
关畅和离官白从善如流退到一旁。
“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似乎是军伍出身的护卫。”关畅提醒道,他和殷正阳曾经交流过邺国军中高手的一些特点,此时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家丁出身军伍。
“原来有大人物?”关畅带着离官白退后在一边,小声地聊着。
“是谁,你猜会不会是皇帝?”离官白不禁脑洞大开,“我听说潭县有一处行宫,只不过许多年都未用过了。”
“不会吧?”关畅狐疑地猜测,“皇帝跑到这么远,还来玩便衣,不可能。而且若真有这么大的事情,殷大哥一定会知会我们的。”
离官白则不以为然地道:“不见得,殷正风可在密谍司任职。殷正阳不可能把御驾的踪迹透露给无关人等。”离官白非常欠地还着重说了“无关人等”四个字。
关畅无语地摇了摇头,索性也就不再猜测。
离官白好奇地踮脚向里面看去,又说道,“竟然来了绣庄,该不会是某个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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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畅摸着下巴,微微颔首,这个猜测比起之前的靠谱多了。
……
“这位贵人,您就饶了老身吧。”绣庄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绣娘,此时她正点头哈腰地站在一个衣着华丽的美妇面前说好话。
“这件衣裳我要带走,多少钱?我出十倍!”那美妇轻纱遮面,一双眉目灵动而果决。
“贵人啊,这件衣裳已经有主了。是别人出了样式订制的,老身不能做主啊。”老绣娘也是颇为为难。
前些日子她接了个活计,依照图样绣一件名为“广袖流仙”的衣裙。这件衣裙样式复杂,设计巧妙,仙气十足。若不是主家金环门派人吩咐只能做一件,不可仿制,她早就有把这衣裙卖给县中大户的心思了。后来她才打听出,这件“广袖流仙”是无敌宗副掌门的,她知道这位主顾万万开罪不起。
不过今天店中来了个贵客,客人在量衣间看到了挂在一旁定型的“广袖流仙”,于是便要试穿。老绣娘哪敢让试穿,于是就说着这是其他客人的,不卖也不能试穿。
谁曾想这贵客更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她不但一进门就带人封了店,还作价十倍强买衣裳!
美妇颇有些不悦,她从京城来到潭县,一路车马劳顿,身材清减,许多衣裳竟都肥了。她来这绣庄本是想改件衣服顺道散散心,谁曾想在这县城中竟然能看到一件堪比贡品的华服。她就算在宫中也不曾见过哪位娘娘穿过如此仙气十足的衣裳。
可是这件所谓的“广袖流仙”还看得到却得不到,自己作价十倍店家竟然还不知足!
“今天这衣裳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若是十倍不行,就二十倍,五十倍!”美妇掷地有声地说道,显然也是动了真怒,“你只需告诉原主,这多出的钱是我赔她的,想必她也会欣然接受。”
老绣娘虽然能看出这美妇身份高贵,可却看不出她身边的人均是高手。她下意识地以为这小娘子只是豪商或是大官家的太太,而在潭县势力最大的还是几个大门派。
她连忙摆手道:“实不相瞒,这衣裳的主人是老身的金缕绣庄惹不起的大人物。若是得罪了他们,小的害怕这买卖也就开到头了。”
美妇眼中似喷出怒火,挺着胸脯道:“哼,你不敢得罪,我来得罪。我倒要看看在这潭县谁更大一些!”
“唉,我也就交个底吧……这衣服的主人乃是‘无敌宗’副掌门的!贵人不知啊,这‘无敌宗’可是潭县势头最猛的江湖门派——”老绣娘的话还没说完。
美妇伸手喝止道:“我当是某个朝廷重臣的千金或夫人,本想留些颜面,没想到只是个江湖草莽而已。王爷说得对,这潭县百姓不过都是群井底之蛙罢了,嘿嘿,真是好笑!”
老绣娘怔在原地,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王爷”?
正在这时,美妇身后的一个悍妇上前一步,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喝道:“狗一样的东西,竟然说我们主子得罪不起一个江湖门派吗?”
老绣娘被一巴掌扇得找不到北,瘫坐在门口,耳边嗡嗡直响,看到那悍妇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声音。
她听不到,可是门外的离官白和关畅内功了得,听得真切。
“此乃端王妃,在这潭县之中哪个门派能大过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