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从莫名其妙,朱管家安排他提着灯送客人到住处,客人怎么把灯抢过去啦?那他干什么,还要跟着去吗?
几人往殿外走,江护卫的心还在“砰砰”跳,面色有点不自然,裴言瞥他一眼,也没在意。
第一次见他的人,除了大哥,都是战战兢兢,如见鬼魔,江护卫还算好的了,起码没吓得太过失态。
第二天,还是四人一辆车,返回平阳县。
不过谢亦云打算拐个弯,先去平长县,把云夫人请到平阳县去。
想起许诺过两个小孩,下次给他们带好吃的,经过一个糕点店时,谢亦云让江护卫停车,与和玉两个人下车,进店挑选一些糕点,带去平长县哄小孩。
选好糕点出来,两人上车,马车径直出了府城,往平长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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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长县,云夫人正在埋怨司空烈。
“带着兵去杀贼,竟然不知会我。”她脸上含着不满,“把我蒙在鼓里,悄悄地就去了,太可恶。”
司空烈满脸无奈。
自从他帮谢知县除掉苏亮,从平阳县回来后,夫人得知事情的经过和原委,勃然大怒,他伏低做小好几天,夫人才勉强平息怒气,但每每想起就要说上几句。
司空烈解释:“当时情况紧急,我要赶一百多里路去请救兵,来回三百多里,实在没时间回家来通知你。”
“那你派个人来不行吗?”
“这事要做得隐秘,不能打草惊蛇,派人来也不放心啊。”
云夫人也知道怪不得他,但就是不高兴。好不容易有一次练手的机会啊,就这样失去了。
下一次机会,就看和谢大人相熟以后,能不能偶尔到平阳县给他训训民兵。
“谢大人说要到我们县来的,也不知道几时来。”云夫人口中念着。
司空烈只是笑着,不答话。
上次宴请谢知县,他家夫人与谢知县相谈甚欢,离别时约定,过些日子再到平长县相聚,向他家夫人请教建立民兵,这些他都听容知县说了。
但他和容知县一样,只认为谢知县说的客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