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里孟道士造谣想让县太爷丢掉官职,平阳县人都还记着呢。
也幸亏孟兄是县衙派来的,不然在他最开始拉着人要给人看相的时候就被打一顿了。
这人一边拉着孟相士上车,一边叮嘱他:“你别对人说你姓孟,要给人看相。”
孟相士疑惑问:“为什么?”
姓孟有什么不对?
这人面色怪异:“你别说就是了。”
几人上了车,驴车正要前行,忽然听得一阵喧闹,人们叫嚷着:“县太爷!县太爷!”
孟相士循声望去,一辆驴车从他们刚刚来的路上驶过来,车帘被卷起,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见过的俞县丞,另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就是平阳县的县太爷了。
青年的脸朝着窗口,手伸出来挥了挥,人们顿时叫得更加起劲了。
驴车经过孟相士他们的车子,青年的脸距离他们很近,几人看过去,首先感觉到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从容不迫、镇定自信的气势,然后才注意到他的长相。
在男子里,算得上很俊秀的长相。
驴车驶过去,青年的脸消失,孟相士连连感叹:“可惜、可惜。”
难得碰见县太爷,可惜他刚刚把两天一次的相面机会用掉了。
忽见车子里的四个人都瞪着他,面上带着怒气,猛地反应过来,知道他们误会了,连忙解释:“我是可惜不能给县太爷相面。”
四人缓了面色,先前劝他的那人责怪道:“都说了别说相面的事,我们县太爷不信这些。”
孟相士笑了笑,没再说话。
等你们县太爷见识到我的神通,自然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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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里,谢亦云向俞县丞道:“还要继续招人,军队目前只有一万六千人,还要继续选一万四千人,凑齐三万人才有把握挡住厉国兵。”
“水泥路这里也要增加人手,通到周边各县的路都要修成水泥路。”
俞县丞在心里默算了一遍才开口:“再招两万人就差不多了,现今每天都有流民往这儿来,一个月后可招到两万人。”
“这么多流民。”谢亦云叹气,“天下有大乱的兆头啊。”
“民不聊生,天下早就乱了,不过靠朝廷军队强压着。”俞县丞声音里含着愤怒,“总有压不住的一天。”
谢亦云回忆书里的情节,书里主要是描写男女主之间的爱情,对天下局势着墨很少,只能从偶尔一笔带过的叙述里窥见天下不大安稳,具体的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