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些投机者会前往九阴道场探险,就算这里已经被官方势力搜刮过一边,但谁知道会不会在暗道中留下一些珍宝呢?
安不尘和黎庚不约而同地沉迷于修筑最强大最坚固的堡垒,一个是为了安全,一个则是为了建筑完成后的成就感,两人一拍即合,将整个地下空间都利用起来,改造成迷宫般的城池。
而虞良站在上帝视角看了一下规模逐渐扩大的地下城,再看看越建设就越兴奋的两个家伙,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懒得再管。
总感觉这两人会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啊,希望他们还记得自己进入副本到底是干什么的。
退出作家宇宙后,虞良看看手机,冒险家的消息显示他已经到附近了,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刚好看见冒险家向他走来。
“上午好。”冒险家穿着简单的休闲装,笑呵呵地打招呼。
“嗯。”虞良点点头,“进来吧。”
“你午饭吃了吗?要不要点个外卖?”冒险家跟在虞良后面走进屋子,两人坐到沙发上,而冒险家下一刻就将自己的两只草婴释放了出来。
虞良之前就见过这两只草婴萝莉,一只高冷章鱼娘,一只忠犬系食人花娘,所以对它们的存在并不意外。
“停,停,停。”冒险家冲着想要扑过来咬住他的食人花娘连连摆手,制止住对方的冲撞。
而食人花娘只能委委屈屈地看看身边的章鱼娘,又看看冒险家,喉咙底不断发出显得尖细的“嗯”声。
“唉。”冒险家很是无奈,只能指指自己的头,示意稍微轻一点。
“唔嘛!”食人花娘顿时蹦跳起来,一口咬在冒险家头的上半部分,然后开始缓慢地咀嚼起来。
对这一切的发生,章鱼娘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乖巧地看着虞良和冒险家两人。
“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吧。”冒险家倚靠在沙发上,而食人花娘则是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嘴里叼着他的脑袋,露出了舒适的眯眯眼。
“你这样没关系吗?”虞良指指冒险家的脑袋,感觉到有些意料之外。
“没什么关系,她这样咬着还挺舒服的,就跟头疗差不多,而且还会分泌一种清凉的物质,有增益效果。”冒险家说得头头是道,“头脑清醒,减缓肌肉疲劳,还能消除身体里的暗伤。”
“6。”虞良突然又觉得这副场景是情理之中了,毕竟冒险家真的讨厌的话就不会将她们两个放出来。
再仔细观察一下两只草婴娘,虞良顿时发现她们的模样又有了变化,气息也比原先稍强一些,估计是又喂了不少天材地宝。
可怕,这两只草婴吃得比他好多了。
“嗯,你在后室里遇见了什么?你貌似被困了很久?”虞良将话题转入正轨。
“那地方……简直无穷无尽。”冒险家回忆起后室的场景,脸上浮现出一阵后怕,“第一关过了就是第二关,第二关过了就是第三关,不断关卡内部的场景无限延伸,甚至它的存在本身都是无限延伸的。”
他补充道:“而且在那里,你绝对想不到有多少种诡异的陷阱和鬼人,重复的场景令你疲倦,但隐藏其中的危机又要求你时时刻刻保持注意力集中……”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遇见了一只人类阵营的鬼人,然后才被送出来的?”虞良记起了当时冒险家说过的话。
“没错。”冒险家点头道,“是一团白色的雾气,但是是人形态的。”
“白色人形?”虞良有些惊讶,“那是一个根源怪谈。”
“根源怪谈?”冒险家的表情中有几分恍然,若有所思,“的确,祂的实力不强,但感觉上似乎真的是这样。”
而一旁的虞良皱起眉头,如果冒险家遇见的真的是白色人形,那这件事就有点意思了。
在村落毁灭之前,白色人形一直在沉睡,而村落毁灭后白色人形苏醒,他本以为当时的白色人形一直在九阴教中拯救人类,但没想到祂还去了一趟后室吗?
那个后室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甚至……
比村民的苏醒更让白色人形在意?
“除此之外呢?你还有看见什么?特别是和那个根源怪谈有关的细节。”虞良追问。
“对,这就是我要说的东西。”冒险家的眉头少有地皱了起来,“你所说的那个白色人形并没有避讳我的存在,祂领着我在后室之中穿梭,然后祂说这是祂第一次来到这里,祂会尽力送我离开这里。”
“我问祂,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祂停下了脚步,长久地看着我。”
“祂说——”
“这里是茧,茧中的是元神,茧外的是识神,而祂就是识神。”
“祂说——”
“茧束缚着元神,识神在茧外处理所有事务,这就是‘正常人’的概念。”
“在某一个时刻,茧中的元神脱离了识神,‘人’回归了原本的‘人之面目’,但这并非是‘正常人’,而是彻底回归本性的人,所以赛博城发生了无数的祸乱,甚至流落在外,离开了‘人’。”
“我听过那个女修士的‘识神论’,所以这个时候我听懂了。祂的意思是祂是识神,另一个存在是元神,祂们统称为‘人的意识’,或者说是某样东西的意识。”
“我问祂所谓的‘人’代指什么,是某种怪谈生物,甚至是根源怪谈?”
“祂摇摇头,‘人’就是‘人’,就是我概念中的人类,并不是一种代称,而且元神和识神在哪儿,人就在哪。”
“这个意思就是在说,祂们曾经是一个人的元神和识神,所以我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祂们过去究竟在谁的体内,在谁的意识之中。”
“祂说祂也不知道,因为这个人并不存在于过去。”
“我问,不存在于过去,那祂们为何存在?”
“祂低下头说,或许这个人存在于未来,因为时间于他而言,于祂们而言都没有意义。”
“‘存在’或许在‘诞生’之前。”
“最后,祂有一个请求,祂想要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所以祂才会在茧中告诉我这么多东西。”
“这个答案很难获得,或许只能靠猜测,因为它几乎只有一个判断方法。”
“赛博城在哪,这个人就在哪。但这个人并非是赛博城的一部分,恰恰相反,赛博城是他的一部分。”
冒险家抬起头看向虞良,复述完了在后室中的全部遭遇。
而对面的虞良默默站起身,转身走向院子,因为他内心的惊骇已经无法在脸上进行控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