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六小时期间,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可能有很多人离自己而去了。
六小时后的虞良在敌人来犯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投入水中进行时间穿越,这足以说明海城联盟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像是李花朝之类的创设角色还能够收进宇宙中,但创始席们只会待在虞良的身边。
在这种紧张的状况中,虞良并没有看见掌握着传送力量的魔术师跟着未来的虞良,这绝对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而眼下最关键的时间节点也已经到来,两小时后的虞良没有再和虞良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放在了桶人安不尘的身上,然后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下午两点准时到来,桶人安不尘顺着浴缸的水一起流走,而虞良则是蓄了新的一缸水,赶在两点零一分到达前跃入了浴缸中。
既然已经有两个虞良的未来虚影作为验证,那桶人安不尘的话语大概率是可以信任的,穿越下午两点的水面可以到达识神线中。
对于自己出逃的识神和元神,虞良的心里既有一种隐隐的期待,又有一种隐隐的担忧。
这两个家伙可不全是向着自己这一边的,他们一直想要将「虞良」这个心魔驱逐出去,只是受限于虞良的主体意识做不到而已。
从本质上来看,元神识神和阴影版的虞良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要更加强大得多。
嗯,除了「人老实话不多」这一个缺点以外。
浅浅的浴缸带来的窒息缺氧体验就如同坠入深海一般,无穷无尽的水包裹住了虞良的全身,而他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仿佛自己本来就诞生于这片海洋一般。
我是海洋的王子,海洋的主宰,我就是海洋本身。
桶人。
莫名其妙的念头伴随着海水一起涌入了虞良脑海中,然后就被另一道精神屏障所拦截下来。
我是T1梯度的根源作家,我是宇宙之主,我是多重时间线的唯一存在,我就是怪谈本身。
虞良。
随着一个蕴含了更「浩瀚」概念的灵感闪过脑海,虞良头脑里这些混沌的念头顿时消散开来,而他也趁机脱离了海洋的束缚,浮到了水面之上。
我和桶人根源的关联度加深,祂的精神开始对我产生污染了吗?
虞良的心中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但从目前来看,这种程度的精神污染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以内,暂时不用太过担心。
对「桶人」的认同感尚还压制不了对「虞良」这个身份的认同感。
「这个卫生间又发生了改变。」虞良辨认着卫生间的布局,知道这依旧是游轮上自己房间的卫生间,只是与原来有所不同。
主时间线中的卫生间是酒店风格,阿泽时间线中的卫生间则是废弃酒店风格,现在这里风格则非常近似于赛博城中的高科技样式。
光滑的金属墙面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极具未来都市风格的质感,而镶嵌在墙壁上的镜子则是一块智能触屏,在没有人站在它前面的时候,上面是一副灰蒙蒙的磨砂质感,而在有人站在它面前的时候,磨砂顿时消失,露出了清晰的镜面和镜面上虞良的成像。
嗯?
我的镜像又出来了?
虞良看着这面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尝试着触碰,他没有镜像是很长时间的事情了,怎么来到这条时间线就蹦出来了?
不过在注意到镜面上的红点后,虞良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镜子上有摄像头,这实际上并非是镜像,而是通过摄像头拍出来的我的图像,表现形式上就和镜子类似。
至于作用嘛……
一方面肯定就是为了满足躲在暗处
的某些个人的变态控制欲和窥伺欲,另一方面就是可以实时美颜。
反正这面镜子中的虞良是要比正常情况的自己英俊帅气很多,具体是哪里又不容易说上来,只好让眼镜中的智能记录下来自己的模样,准备以后就按这个样子整。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虞良开始在镜面上寻找起接口来,他的眼镜中自带各种型号的接线,只要有插口就能将自我作为一个程序上传到终端,从而接收这里当前的具体信息。
然而整个镜面浑然一体,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接口和充电口,所以虞良又环顾起卫生间内的景象。
原先摆放着浴缸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更大号的淋浴间,拥有着自动识别的玻璃门,外面挂着几条长度不一的干净毛巾,而从淋浴间内部的情况来看,这个淋浴间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使用过了。
没有浴缸,而是改成了淋浴间……
为了防止像桶人安不尘一样的人刷新在浴缸里面吗?
难道说元神虞良已经意识到了桶人安不尘的存在?
有点意思。
虞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页面和能力,确认它们都在,然后便走出了这个卫生间,出现在房间之中。
卧室并不算太大,和原来游轮上的房间大小没得比,而且只有一张大大的深灰色五边形床,床头连接着类似于柜子之类的东西,天花板上还有着一块半透明的屏幕,看起来是供房客躺在床上的时候观看的。
灯光比较暗,加上本就是黑色灰色相间的墙壁和沙发,看起来就更加昏黑了。
不过这种暗并非是虞良讨厌的类型,反而是会给他一种安全感,就像是午后时分外面下着大雨,而他半掩着窗帘在床上昏昏欲睡时的景象。
虞良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觉得这房间的布置倒是有点像是原本自己玩过的赛博朋克2077里面主角V的初始家,看起来是某个掌握着他的记忆的家伙设计的酒店房间。
这个答案已经不用细说了,虞良坐在了沙发上面,就像是有着一种压力感应一般,沙发正对着的电视就自己打开了,向着虞良传播画面和声音,只为了将信息不间断地输送到电视机前的人类脑海中。
「回家打开合成肉,老婆吃了说不够~」
电视画面中,一个全身由各种罐头组成的罐头人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调重复着这句台词,在它的下半身有一个女人正在用开罐器打开其中一个流着肉糜的罐头,而罐头人正在不断地耸动腰部,将肉糜输送到女人的扩张开来的巨大口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