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里带着阴气,对人体伤害是很大的,我有玉玦保护尚无妨碍,但祝余却难保受的了。
我一时急切,也是急中生智,朝祝余一个跃扑,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搂抱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大神大人……”祝余完全没想到我会有这样举动,有些惊异的问我,
不过我从她的语气已经听出了虚弱恍惚的感觉,她的身体在不住的打颤,已然冻的很厉害了。
“不要说话,耐心等一会儿。”我不想多说废话,现在我只是想尝试用身上佩戴的玉玦看能否驱散祝余体内的阴气。
这个玉玦只能在我身上有反应,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大神大人,我……我能感觉到你的体温……”祝余不住的剧烈喘息着,一字一句对我说道,
我且能感到她先前不住颤抖的身体安稳许多,看来我想的不错,只要和我有身体接触的也能受到玉玦的影响。
“小花听我说,你看见院中那棵大树了嘛?”我凑在祝余耳边小声对她说,
“如果什么时候感到状态好了,能用你手中的枪头掷向那棵树吗?”
我一直观察着这间院落的布局,在这院子差不多正中的位置有一棵已经有些干枯的大树,这棵大树初时没有太在意,但现在越看越觉突兀。
而且这股旋风不管是大是小,都逃不出这个院子的范围。
在这股旋风中,许多物件都被风卷了起来,却唯独只有这棵大树,是连树梢都没有动半分,因此我断定这棵大树必然有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祝余听清我的话语,没带半点犹豫就答应下来,她猛地从我怀中就挣脱出来,顺手就将蛇芯枪头朝那棵大树掷了出去。
那大树离我们有段距离,而且还刮着大风,但那枪头好似并不受影响,其快如电光飞逝,带着破空的哨音狠狠的扎在那棵树茎之上。
这一次也是行险了,万一我猜的不对的话,祝余也就失去了武器,我和她都将失去保命的依仗。
我一直眼神不错的盯着那棵树的变化,希望能有所变数。
果然只一会儿,那棵大树树枝就开始抖动起来,又听到一声凄厉惨叫,一名身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就从树干浮现出来,继而跌落地上。
那女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我借着朦胧的夜光,也只能看清她大概的样子,
只见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看得像是新娘子穿的红喜服。就仿佛在黑暗中燃烧的火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她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怨与哀伤。
她的长发如丝般飘动,在风中交织着,仿佛诉说着她生前的故事。
红衣包裹着她瘦弱的身躯,却无法掩盖她那股冰冷的感觉。
她的脚尖轻点,悬浮在离地不高的位置,那种轻盈感,让人感到恐怖。
她的存在像是一种诅咒,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那红衣在黑暗中闪耀,如同她心中无法平息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这样的架势,在灵异故事中绝对是猛鬼级的存在。
“嘤嘤嘤,你……不惧我的阴风,又破了我的法阵,你是除妖的法师,还是驱灵的猎人?”
停了一会儿,那女人口中发出似笑似哭的声音,恶狠狠追问道。
我则是深吸口气,心说自己这两个身份都不是,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其实自己也很糊涂。
不过经过一番折腾,这个女鬼能够和自己交流,这也很好了。我就说道:
“你终于可以好好和我说话了吧……”
我还没说完,却又听到那女鬼尖声怒骂道:
“和你有什么话要讲,一个只知道欺骗女人的臭男人,还和别的女人堂而皇之在一起的臭男人!”
她骂的我着实有点恼了,我是个什么样的臭男人我且不知道吗?
用的着你这不相干的女鬼搬弄是非吗?这女鬼刚才仗着法力搅动天地,现在伤了法力还在此贫嘴恶舌,定然是个凶鬼恶灵。
我一时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胸中一团火燎之势。我高声喝道:“合分云雨剑,来!”
我将右手张开合上之时,手中立现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剑光缭绕间,照得院中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