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如果要去前线请随我来。”白艳儿对我说道,面目冷峻。
我对她说好,然后对大帅说:“大帅,鄙人姓陆,不要一口一个客人的叫,这样挺生分的。”
大帅对我笑说:“好说好说,以后我们称呼你为陆先生就好,你也可叫我白帅。”
辞别了白帅,我们就随白艳儿赶往前线。离了帅营,我偷扯下惠舍问道:“那个白帅到底怎么啦?怎么你和两个小家伙见到她之后就那般失态?”
惠舍对我小声说:“小生也是不想,可是那位白帅是仙,小生是妖,在她身上有很大的杀伐妖的戾气,令我等心生恐惧。”
惠舍说话我听明白了,就跟杀狗的屠夫能让狗见了心生恐惧一般。这位白帅亲手杀过的妖怪不在少数。
白艳儿带我们来到前线位置,这里离帅营不是太远,列队了一支人马。为首一名体态婀娜的年轻女子,身着一套火红鱼鳞甲,手持一方槊,看得威风凛凛,英气逼人。
白艳儿带我们到她面前,略一施礼说:“白绮大将,这些是外来的客人,白帅叫末将带来前线一观。”
那个叫白绮的将军现在正专注观敌了阵,没好气应道:“好的好的,知道啦!让他们在这待着吧!”
白绮没有理会我等,我等也不好打扰,也将注意力转向战场。
青丘山整体看着很像一只趴卧在地的狐狸,山上林木青翠,将整座山丘覆盖。青丘一词,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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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青丘山已沦为战场,那些白家将士如风掠残影般冲向青丘山,而山上林木之下,不可见中却不断有喊杀声、兵器撞击声、哀嚎声传过来,令初到战场我等,听的肝胆欲裂。
看着那么多进攻青丘山士兵生猛的样子,我内心惭愧极了。联想在初闯白家军营,与那些士兵打的有来有回的时候,满以为是自己实力提升了,实际是人家留手了。大概是看到我们是人类的份上。
我自己还自我感觉良好,其实估计再打下去的话,定就被他们手到擒来了。
这时喊杀声已临近半山腰,有一个人影忽而从山中飞出,立在空中大声叫骂道:
“白行夜!你今日当真要灭了苏家,就忍心让白家顶上同宗操戈、涂炭青丘的恶名吗?”
“嘿嘿,贼子的老家伙们终于忍不住了!”只听得我身旁白绮冷笑一声,随即腾身一纵,飞跃起来,对那人喝道:
“呔!我在这警告你,你还没资格提的我白帅的名讳。不过看得你倒也有点本事,好大一个帽子压人啊!”
“其实这个答案不用白帅,本将在此就能告诉你!像你们这种为非作歹、恶贯满盈,又与魔沆瀣一气的家伙,我们白家从未将你们列为同宗,谈何同宗操戈?”
“何况你们竟办的卑鄙龌龊之事,早将这青丘山弄的乌烟瘴气,我们此来只是清理杂子尔!”
我听出对头来者言语声音像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只是太高看不清脸,想到袭击我们的,也是老妪模样,顿时心中饮恨。
“你——”那苏家老妪气的说不出话,她先平静下,继而怒道:“何所谓卑鄙龌龊,何所谓恶贯满盈?我们本就是青丘山同源的九尾狐,这点是任你们怎样花言巧语也难以改变的。凭什么这青丘山就你们白家一家之言,这青丘就是你白家的不成?就凭你们全族升至仙位?想要以势压人吗?”
白绮沉声道:
“一家之内,必有家长;一族之内,必有族长;一山之上,也要有山主!我们白家,最早在青丘发迹,最早在青丘成圣。青丘之名,也依我白家传扬天下。所谓名越大,责任愈大,我们白家,自当为青丘负责。”
“你们这群本是青丘的庶狐,如果循规蹈矩也可无忧虑在青丘山生活。却非要趁我白家、涂山氏不在山时,自己聚成一个部群,还以一个传说中祸乱朝纲、荼毒百姓狐妖之姓为自己姓氏。”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