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大义。”
冬仙药的右手缓缓扶上了左手蝉鸣刀柄,“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单纯的杀戮,并无一丝正义之行,这是野兽的行为,应该制止。”
宫中陡然寒光一闪!所有蜡烛全都被一股寒风给牵引地齐齐朝宫外歪去!
“而大义之名下的杀戮,才是正义。”
伴随着冬仙药这一句极其有逼格的台词出炉,许多观众都对这名离恨天的叛逃者高看了一眼!
【我算是发现了,他们三个各个都身怀绝技啊!冬仙药感觉他背后肯定有故事,如此追求正义的人为什么要叛逃?】
【楼上的,谁告诉你离恨天就是代表正义了?稳定和正义从来就不是一个东西,别混淆概念了。】
【这种人说难听点叫轴,一根筋,说好听点叫原则性强,不过是一体两面。】
而徐刻在思考片刻后却是对刘大探讨起冬仙药这句话的哲学思辨。
“老刘,我倒觉得这个角色的台词有点意思。他认为没有正义原则指导的战斗只是为了满足欲望的无端杀戮,而杀戮不应该是目的而是完成目的的手段,的确深得我心。”
刘大也用食指轻敲下巴沉吟道:“在野兽的世界里没有正邪之分,所以虚圈厉鬼一出生就在沙漠里,有了理智发现还是得去找同类吃,不吃就退化没理智,离恨天如果是封建社会的话,虚圈就是原始世界的一群原始人。不同环境演化出不同制度,都是历史必然,没有谁对谁错。”
“不错。”总管也对那名蓝发男子印象深刻,”你看他脸上的刺青和野兽一般的脸谱,明显是丛林里的一只野兽,必然听调不听宣,而对于冬仙药这种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性格来说连独孤重八都看不起,那就更是对这种听调不听宣的下属十分不爽,发生冲突也是必然的。”
伴随着冬仙药迅如惊雷的一刀竖切,葛力姆乔的左手齐根而断!
就在葛力姆乔的惨嚎声中!
“破道之五十四,废炎!”
一道紫火月牙自冬仙药手中旋转飞出,如流水一般丝滑包裹了地上的残肢!只听“吱”的一声轻响,被钢皮包裹的左手整个化作了一丝青烟!
“可恶!可恶!可恶!”捂住断臂的葛力姆乔满脸冷汗,眼神中几欲噬人!他猛地一把握住左腰刀柄就朝冬仙药冲去!
地上滴洒一排鲜血!
“我要你血债血偿!”
可就在他怒火焚心杀意冲天的这一瞬。
“葛力姆乔。”
蓝染的话语如同一盆贝加尔湖的冰水将其杀意粗暴的磨灭殆尽!
这位从始至终都让人看不清内心所想的枭雄依旧还是柔和地望着葛力姆乔:“你如果现在刀锋指向冬仙药的话,我就不能原谅你的行为了。”
如同饿狼一般的葛力姆乔紧紧盯着高轩之上的蓝染。
蓝染依旧面无表情。
三秒以后,葛力姆乔嘴里发出牙齿迸裂的声音,缓缓将出鞘一半的刀刃按进了刀鞘。
他慢慢回头,右拳紧紧攥着朝宫外走去,两边的烛光拉伸着他的影子摇曳与宫殿四端,宛若树妖的长发张牙舞爪遮蔽了整个黑夜。
“又在整部下了,你真坏呢。”
王座后方帷幕后,靠在墙上的慕容狐一脸促狭地望着蓝染。
蓝染只是斜眼瞥了一眼狐狸脸,表情不动如山。
“你都听到了吗?狐。”
曾经的破军部千户此刻同样身着欧式宫廷制服于阴影中浮现出半张脸庞。
他偏过身耸了耸肩,如一条毒蛇在月光下舒展了一下身子:“你那样说话,以药的性格肯定会动手啊。这也是你早就预料到的吧。”
蓝染起身走过慕容狐的面前没有说话。
“而且还牺牲了五名阴伶呢。”慕容狐笑着补了一刀,同时眯眼仔细盯着蓝染的脸庞。
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