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绿赜也不是丝毫没有防备心的,她并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顾飞呢?”欧善又问道。因为听尚疆说,她是被顾飞劫持了的。
申绿赜不出声,反而加快了脚步。
欧善手执马鞭,直指申绿赜:“再不答话,我可动手了。”
申绿赜停住脚步,无奈回答:“顾飞?不认识。”
欧善收回执马鞭之手:“姑娘,不搭理人,可不好玩。”语气中颇具玩味。
申绿赜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顾飞呢?”
“我杀了,抛尸在河里,你要不要去看看?”申绿赜没好气,“真不明白,我又不认识你,也不认识叫什么顾飞的,你干嘛跟着我问长问短的?”
“我没有跟着你,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此山难道是你开?此树难道是你栽?”欧善骑马跟在后面,“你确定不骑马,还是走路?”
申绿赜跟顾飞跑了这么久,双腿沉重。她有点眼馋地看了看那匹高头大马,它正‘咻、咻’地喘着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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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欧善身手敏捷,他若有心害她,她也逃不掉。但看他的行事做法,应该无害她之心。
“你下来牵马,我上去。”绿赜有些怯怯地说。
“我下去牵马,你上来?凭什么?”欧善心中忿忿,但转念一想,跟个姑娘家计较,也不合适。
尚疆那张脸又在他眼前浮现出来。真不明白,坐牢还坐得这么得意洋洋,就跟这个姑娘神气的样子还有几分相像,不,是十分相像!
“姑娘,尚疆,你可认识?”
“尚疆?”
自然认识,就是没什么审美的那个齐王家丁嘛。
欧善好奇:“听尚疆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因为你的原因,他才活在人世。”
申绿赜很意外,尚疆曾说因她的原因,他才活在人世?那天,他一袭白衣跌倒在尚公祠,衣服上竟是血渍。她记得曾给他吃了一颗药。也就是说,当时如果没人喂他吃下这颗药,他当时就死翘翘啦?
她当时确实是出于好心,担心药有什么异样,还亲自舔了一下。天地良心,她当时真是好意。但是他醒来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偷她的香吻。他那以怨报德的举动惹恼了他,所以她给了他一耳光外加踹了他一脚,扬长而去。
申绿赜心里小小疑惑了一下:他其实是感激她的吗?虽然那天她打了他耳光还踹了他一脚,他还是把她当成救命恩人吗?或许他那天一亲芳泽的举动,是个药引?转念申绿赜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怎么可能?
欧善见姑娘陷入了沉思,在马上饶有兴味看了她一眼,申绿赜忽然回过神来,心想:所以这个人,他是尚疆的朋友,来找他,是因为她被顾飞劫持吗,来保护她的?虽然作为齐王家丁,小气吧啦的,还一点儿审美细胞都没有,但好歹知道要保护她这个救命恩人。就凭这一点,起码与吃了睡、睡了吃的那啥,是有点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