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看见此番变故,纷纷傻了眼。这时,代国首领喊了一声,但是其他代国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行动。可尚疆高喊了一声,这群人竟一个个放下了武器。
李郡守与后面亲兵剿了代人武器,将代人与尚疆全部绑了,又将偷来物品入册统计,纷纷归还货主与百姓。南门的人流比北门还多,但除了几位受了轻伤外,并无其它损失。
尚疆口中嚷嚷求见京兆郡郡守。李郡守问其何事?尚疆说:“官差是我传唤去给您报信的。在与代人交谈中我得知他们还去了北门,因此我刻意与其交好,保护苦主,拖延时间,美其名曰多收货物。我是临淄主簿,奉世帝命随齐王司马攸前来发布诏命。今日无端碰上此事,自知所带亲兵不多,南门百姓又多,我恐伤无辜,因此只能智取,还望李郡守体量尚某难处。”
李郡守迟疑了一下,毕竟刚才他们谈笑风生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焉知他不会看见情势对自己不利,又临时起意?由于不知他搞什么鬼,李郡守不敢轻易放人。又想到他可能是齐王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郡守温和答道:“尚主簿,且先与我回去见了齐王再说。尚主簿之宝剑,李某先代为保管,可否?”
名义上是商量,实际上只是知会一声而已。尚疆见李郡守强势表态,退让道:“李郡守考虑周到,尚疆自然尊崇。”
李郡守命人收了宝剑,又让副将与尚疆并排骑马,一行人便往京兆郡府而去。
回府细细一问,传信之人果是尚疆派来,但南门由于尚疆机智,并无打死打残。而尚疆如何能预知北门伤残之事?难道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怕官府认为只是普通事故,来得官差不多,无法成事,因此故意夸大了事实。”尚疆坦言。
北门鸡飞狗跳,伤亡不小,货物财物尚且无法分清。南门诸事停当,各各物归原主有条不紊。齐王细思始末,开口道:“尚主簿确实是我带来之人,我命他去南门张贴榜文,幸亏有尚主簿在,才能令南门转危为安。”
李郡守开怀大笑,亲手将碧水剑还给尚疆:“尚主簿足智多谋,李某佩服。宝剑凛凛,名士在侧,是京兆郡之福啊。”
齐王颔首:“是京兆郡之福,是质国之福,也是苍生之福。”
齐王又问尚疆:“你与那代国贼人都说了什么?”
“告知他们我也是代国人,我可以帮他们,但是他们不可以伤害我和我的同伴,也不可以抢我的东西。”尚疆扬了扬手中宝剑。
“他们竟然有眼无珠,看不出此剑价值连城,果然粗鄙。”齐王笑道。
尚疆微微一笑:“他们看不见宝剑,只因今早我给剑配了个剑套。”
剑套?李郡守感兴趣:“快拿来看看。”尚疆从怀中掏出剑套,在众人眼皮底下将剑塞入套中,且绑缚在身上。
“岂不是很难取出?”齐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