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赜一直跟着欧善走出了达思的般阳营。欧善笑笑,回头说:“我可比那个尚疆强,他可是诸事不管的那个,我才是足智多谋的那一个。”
绿赜笑笑:“他就快到了,我到时把你这话说给他听听,好不?”
欧善无奈地想:“这小妮子为什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不按常理思考?唉。
“你和你外婆以后搬到我宅子里来住吧,这样安全些。”欧善说。
“我隔壁还有位朋友——苏波大夫,能让他一起搬你那里去吗?”绿赜小声道。
见到欧善并不搭理,绿赜夸奖道:“仁术仁心的名士欧善,道法高深的隐士欧善,一定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帮助人的机会的。”
这小妮子夸起人来还挺受用呢!欧善忍不住点了点头。
绿赜沉吟一番,还是开口:“管如虽然武艺高强,又有那个朱大山暗中相助,但在达思般阳营总是危险,我还是不放心她,我想伺机搭救她,你可有好办法?”
欧善微微一笑:“达思没死,我还担心管如,因为达思为代王之弟且武艺高强。但达思已死,管如又精通易容术,加上那个朱大山的帮助,定能逃出达思般阳营。你如果脚程慢点,说不定还被他甩在身后。而且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身份?”绿赜急忙问。
“她是岱宗朝山派掌门人,就在刚刚,我已飞鸽传书而去朝山派,你就放心吧。”
岱宗,也就是泰山,是帝王告祭,圣人亲临,万民膜拜的神山。自古便有“泰山安,四海固”之说。岱宗朝山门,始祖张川子年轻时隐居泰山,练得一身好武艺,后又在泰山中组织起一门精锐。其门众许多,但平常不太联系,每年朝山派都会办一个秘密的朝山会。朝山会的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说来奇怪,无人知晓,而朝山派除了张川子这个掌门人世人皆知,以后历届掌门人名姓都无人知晓。但岱宗朝山派的名声却响亮起来。原因无他,会员之多令人不得不关注。但究竟会员有三四万还是四五万,或者更多,便是人云亦云,分不清了。
“你怎知他是岱宗朝山派掌门人?”绿赜惊诧了。
“她戴的那枚戒指,你不觉得太大了些?那就是岱宗朝山派掌门人掌戒。”
绿赜回忆了一下,的确,管如手上有一枚红宝石戒指,原来这是岱宗朝山派掌门人掌戒。她只叹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了。
其实绿赜不认识是正常的,欧善之所以认识,是曾经方掌门想把掌门之位传给他,所以才看到过掌门人掌戒。只是欧善不喜约束,没有接受掌门之位,因此他认得也并不稀奇。
“要不,我们在官路口等着尚疆他们,与他们一同入临淄?”绿赜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