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疆,你以为我会信?”洛南暴喝。
“信不信由你,我可管不着。”尚疆转身便走,心想他不会将申绿赜藏身之处告知,既然如此也不必在这里耗费心神,不如先暂且回去商量对策。”
“你以为你还走得了?”洛南冷笑,烟布剑向尚疆刺去。
尚疆急急躲避,喊道:“你即使杀了我,也逃不出这临淄城,现今临淄百姓得知你反齐王,违忠义,恨不能生啖你肉,痛饮你血。”
洛南欺身上前:“且让我先剐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洛南,你我究竟何仇何怨?以往我们兄弟相称,无话不谈,难道就因为我不将碧水剑借你,乃至于此?”
“碧水剑?怎能与烟布剑相提并论?刚刚,就在刚刚,你拿着我的烟布剑四处端详,难道不是想据为己有?你可曾管过我的死活?”
“你跟我谈兄弟情,你不觉得可笑?在历山你何尝不想置我于死地?你顾念过兄弟情义?你说要剐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我瞧你是疯了。”
“我是疯了。”洛南说话时狠招频出,尚疆哪里还能抵挡?尚疆心想自己也是疯了,竟然信了洛南鬼话,跟着他来找申绿赜。他的脑袋是被门给挤了吗?现在倒好,申绿赜没见到,自己却快要丢脸的被洛南给整死了。
唉,要死起码要找个垫背的呀。找谁垫背呢?这申绿赜倒是不错,可是人在哪儿呢?尚疆走神,脚又受伤,洛南紧追不舍,尚疆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手上、肩上、身上已剑伤累累,鲜血淋漓。
此时的尚疆肉体凡胎,哪经得住烟布剑的折腾?尚疆跌坐在地上,心想这回死定了呀。
八仙呢?伍离呢?哪儿去了呀?八仙在干什么呢?是守护临淄吗?守护齐地吗?
其实吧,八仙分工守住了齐地的兵器库与猛火油库,分工护庇齐地平安。蓝采和在东平陵与济南郡护卫,张果老在邹平、临济看守,铁拐李在寿光和灌亭待命,吕洞宾在平寿、营陵筹谋,韩湘子在胶东与卢乡镇守,曹国舅在广饶、利县扞守,而汉钟离确实是在临谐和桓台等地。汉钟离本来要务缠身,再说穹苍帝只说护卫临淄,却并未让八仙插手人间战争。
在临淄之战中,汉钟离神经紧绷,当看到洛南被制服,尚疆捡起烟布剑细看时,他便驾云而去恒台,又谁知有此番变故?
尚疆簇眉,右手住左肩胸口,大口喘气。正当他以为自己今天死期快要到来之时,齐王、杜世嘏领兵赶至。
一番厮杀,所幸齐王、杜世嘏人多势众,终将洛南制服。杜世嘏欲杀洛南,被尚疆喝止。
尚疆心下担忧:申绿赜下落不明,洛南岂能随意杀之?杀了洛南,去哪儿找申绿赜?如今时间宝贵,早一天找到她,她便多一分生的希望。
洛南抵死不说申绿赜下落,尚疆又去密室寻了一遍,当时黑灯瞎火,他担心没有看清密室全貌,心里残存着或许申绿赜被藏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的希望。但搜巡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后,他失落地跌坐在地上。
一位兵士看见他跌倒,跑到他身旁,关心地问:“临武将军?没事吧?”
尚疆摇了摇头,站起身,此时心中不妙的感觉纷至沓来,让他平日素来理智的思绪再次凌乱、顿失进退。
她究竟在哪儿?她究竟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