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但点头笑道:“洛都尹这话说的漂亮,这剑也铸得漂亮啊。”
说完他便取过剑,又让齐王将待月剑从剑鞘抽出。齐王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待月剑从剑鞘取出。
冯但猛然拔出烟布剑,自上而下奋力向待月剑直过去,电光火石之间,那把所谓的烟布剑竞生生裂成两段,而待月剑竟毫发无伤!
齐王愣了,而尚疆也慌了。齐王了然:这一把烟布剑定然是假的。
尚疆捡起碎成两段的烟布剑,说:“冯将军,你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把剑,无端被你劈成两段,您这干的这叫什么事啊?”
嘴上这么说,心里暗暗埋怨:欧善这家伙银子一大堆,也不给我铸把质量好一点的剑。虽然待月剑非凡器可比,但也不能铸的这么差吧。一劈两段,今日我是满地捡我的颜面啊。原本只想见了宁安帝,葬了洛南,便请求辞官。这样在人间无声无息拿了烟布剑与苍布剑,便不会在天界荡起涟漪。等古罡之气生成护卫住三界,再回去告知穹苍帝实情,就不会被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悄咪咪的把事儿办成了。穹苍帝高兴时若将申绿赜赐了他,舒啸宫便有女主人啦。一举两得,不影响三界平安,不影响两人恩爱,多好的事儿啊。可如今看来,别说三界,这人间的事儿都快摆不平了,这可咋办?
尚疆心中不爽,可嘴上又重复道:“蛮好的一把剑,原本是要送呈世帝的,现在可咋办啊?齐王。”
说完,他就蹲在地上抬头看齐王。齐王眯了眯眼,又敛眉瞧瞧尚疆模样,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装什么装,真的成了假的,你还有理了!
冯但与齐王耳语了几句,冯但又叫几位兵士将尚疆绑了,转身向齐王:“齐王,尚疆我先抓了,他屋中之兵我已预先擒住,且立即飞鸽传书告知世帝详情,尚疆暂等世帝发落。他的兵先归于您麾下,您看如何?”
尚疆继续装傻:“冯将军,你好没道理。你自己弄坏烟布剑,还把我抓起来,还要去世帝那告我的状?齐王,您也不管管?”
齐王望向尚疆,尚疆站起身,也坦然回望齐王。四目相对,齐王竟有瞬间的恍惚,这情形,似乎在哪里发生过?对了,是在他与尚疆请兵亲征齐地之时。
可是,为何尚疆的目光总是如此坦荡,还隐隐有些贤者之风仁者之骨?或许,他有什么苦衷……齐王思绪翻飞。
冯但见他们无声相望有些不自在,大声咳嗽了两声,将两人拉回现实。
冯但厉声问:“尚疆,真的烟布剑你藏哪儿了?还不速速交出。”尚疆委屈巴巴:“这不叫你毁了,此时全在地上呢。”
齐王见不得尚疆假惺惺拾剑的模样:“得了,尚疆你也别捡了。先将临武将军关起来,同时搜查临武将军营房,务必先找到烟布剑再说。”齐王心中烦乱。
冯但便将尚疆关进大牢,还安排在洛南隔壁牢房。
洛南见到尚疆,心中畅快,哈哈哈大笑。
尚疆翻个白眼:“笑什么笑,难道只有我住在牢里,而你却住在皇宫?”
洛南止住笑:“尚疆,我今日终于赢了你一回,将你送入牢房。唉,我问你,我的烟布剑就那么好?比你的仕途还重要?你身旁不是有碧水剑吗?难道烟布剑比申绿赜还宝贵?为了烟布剑不惜欺君,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