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不是与您玩笑嘛。”
“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许再开,霁公子高高在上,岂容你开此等玩笑?”尚疆训话。
“尚公子好生吓人,傅公子都不敢说话了。”霁公子此时拿着食盒走至他们身旁,只听见‘岂容你开此等玩笑’这句话。
尚疆与傅廉本想起身迎她,她眼神示意他们别动,坐在两位身旁,挥手道:“愣着干嘛?坐下,吃饭。”
见他俩神色尴尬,霁公子说:“除钱昌敏与严少傅与几位世家贵女外,这里鲜少人知晓我是灵霁公主,只以慕容霁之名示人,两位切不可小题大做。惊了旁人。”
她这么说,尚疆便举箸吃起饭来。霁公子看着他选的菜,说:“原来尚公子爱吃菠菜。”
“霁公子有心,文友还可挑选吃午食,如同自己去酒肆点酒叫菜,此法匠心独运。”
霁公子被夸得高兴,又问道:“尚公子萧声如许动人,本以为能一饱耳福,却不料尚公子敲敲打打竟也造就如许美妙,今日我又见识了。”
公主又转头看向傅廉:“傅公子才华横溢,亦令我刮目相看。”
傅廉被公主夸奖,心中欢喜,特意起身为他们去领汤水。
尚疆开口:“不知第三局比试什么呢?”
霁公子轻笑,偏头问:“尚公子可是让我泄题?”
被她这一问,尚疆自知失言:“我绝无此意,霁公子莫要误会。”
“尚公子才华横溢,应是今日首名,我没有误会你。”说完,她还朝尚疆眨了眨眼。不知为何,灵霁公主觉得逗逗她,瞧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甚是好玩。
尚疆见公主瞧她许久,脸上便有几分不自在。他瞅见傅郡丞还站在那儿,便唤道:“你还不快过来,我口渴了。”
傅廉将两碗银耳羹拿过来,灵霁公主顺手拿起其中一碗银耳羹便喝,她想了想又小声说:“坊间戏言新任洛都尹是靠裙带关系起步,他们定不知尚公子如此才华横溢。尚公子有麝自然香,皇兄亦慧眼识珠,他日定能展翅高飞。”
尚疆浅笑,轻声回答:“多谢霁公子夸奖,尚疆惭愧。”
三人吃完午食,稍微歇息了会儿,霁公子便将金玉堂与珍宝堂两处食厅之人,皆请去品茗居饮茶。
品茗居不似刚才的金霖院与斜霄院宽敞,却有多间小室用纱帘相隔,供人品茗读书,倒也清雅。
居屋四围栽种翠竹黄菊,又以五色卵石铺陈过道。品茗居中间有一口思贤井,井水清甜,用来沏茶甚好。思贤井颇大,旁边还栽了棵甘棠树,此古树如今已过花果期,但有几片树叶仍遥遥悬于枝上,树皮如鳞羽附着,不失风骨。
尚疆与傅廉同居一小室品茶,此茶入口微苦,而后回味甘甜。
“这是苦丁茶。”傅郡丞介绍。
“这茶我自小爱吃。”尚疆微微一笑,“此茶配思贤井之井水,甚妙。”
两人正聊着,钱昌敏、严少傅已走至思贤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