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头痛欲裂,但是却一声不吭,就这么额头抵在他胸前不动。
但是久而久之她自己不自觉的会发抖,凤晁感觉到怀里的人的颤抖,长腿迈得更快了。
李德让侍卫跑着回去,提前把太医带到了院里。
凤晁抱着人大步进来,然后把人放在了床榻上。
“快过来瞧瞧她,她喝了一整瓶那种毒药。”凤晁还把小瓶子给太医:“这里面还剩一点,你且查看查。”
太医闻了闻药瓶:“此药正是陛下体内的那种。”
凤晁:“她现在难受,有何法子能快速缓解?”
“回陛下,这要……放血了。”
听到放血这句话,凤晁眸色瞬间变得幽深,表情也冷得吓人。
整个屋里没人敢说话。
凤晁抱着人,低头说:“快些去准备。”
太医得了命令就下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小太监就端着几盆热水进来了,太医也拿着一把小匕首,案台上点着烛火,太医用火将刀子烤了烤,然后才走到床前。
小太监端着水盆在床边接着,凤晁帮忙拿着南卿的手腕,太医捏起她手指,用匕首在手指尖划破。
匕首锋利,轻轻一划就见血了。
太医用力挤压指尖,黑红的血滴在水盆里。
整个屋里很安静,只有血滴在水里滴答滴答的声音。
凤晁嗅觉灵敏,他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微甜,是她的血在流逝。
怀里的人除了脸色苍白和额头冒汗,她没有任何反应。
凤晁不知该庆幸她昏迷了不会疼,还是该心疼她。
她坐在那石阶上,不知道去何处,好像哪里都留不下她,然后她就做了饮毒这件事。
明知道这毒毒不死自己,但是还是喝了。
她是在惩罚自己,还是要让他心疼,看能不能借此留在安然的南陵。
凤晁拿着锦帕擦着她头上的汗:“你应该乖乖的坐在那里等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