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

宋一凡的声音猛地提高。

“什么时候？”

“五天前。”

苏袅回答道。

“五天前？”

宋一凡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似是有些失望，随后苏袅听到宋一凡自言自语的呢喃声。

“已经四天了……”

四天了？

苏袅有些不明白什么四天了，听到对方打算挂电话，急忙开口。

“宋队长。”

不等宋一凡询问，苏袅开口问道。

“之前袭击过我的人有没有消息？”

“没有！”

宋一凡吐出了两个字，不等苏袅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苏袅拿着电话，顿了下，这才将话筒扣在了话机上，抬脚走出了保卫科办公室。

原本打算回房间，可犹豫了下，苏袅直接走出了铁道部，此刻天已经大亮，太阳从东方升在了半空，路上行人很多，火车的轰鸣声不断传来。

站在铁道部大门口，苏袅向着白桦树林看去。

晨光从空中散落了下来，给整个白桦林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河面波光粼粼，几只大雁从水上掠过，河边还有一只黄牛，隐隐还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苏袅沿着昨天她回来路，一路去了河边。

小路是土路，倒是还能看到她的脚印，只是早上似乎有不少人去了河边，有牛蹄印，马蹄印，小孩的脚印，倒是有男子的脚印，只是印在牛蹄印上面。

石头堆积的河边，倒是有脚印，只是各种脚印凌乱不堪，并没有什么价值。

河边，一个老大爷蹲在一块石头上，手上拿着烟斗正抽着烟，一头黄牛正低头吃着嫩草，在黄牛身后跟着一头刚出生不久的小牛。

不远处还有五六个妇女，坐在岸边上，有说有笑洗着衣服，河边上还有一群光着屁股的半大小子，有几人在河中游着泳，几人站在河边嬉闹，往河水中不断扔着石头，石头落进水中溅起了水花。

苏袅并没有去河边，而是去了白桦林。

一颗一颗的白桦树笔直挺拔，枝叶茂盛，苏袅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地上，河滩上到还能看到凌乱的脚印，可树林中却长满了草，很难发现印记。

她原本打算找昨天被踩断的树枝，可是找了十几颗大树，都一无所获，正当苏袅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有着一个黄色的东西，藏在草丛中并不是很明显。

苏袅抬脚走了过去，低头看向了草丛。

在一株杂草中，有着一个烟蒂，烟蒂似是刚扔不久，上面并没有泥水，只是被露水打湿了。

苏袅一怔，昨晚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树林中的黑影，明明灭灭的火星都不是她的错觉，确实有人跟踪她。

找了一片不大的树叶，苏袅用草将烟蒂拨到树叶上，小心包好，拿着快步回了铁道部，回到房间，苏袅拿了一个装茶叶蛋的小纸袋将烟蒂装了进去，换了身衣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