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峄城听到莫余闫的嘀咕,心里更不爽了。
“老子会不会做饭关你什么事?老子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我爹妈疼我还来不及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孤...”
关峄城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话说重了。虽然他及时止住了,没往下说,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莫余闫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是...你是关家最受宠的小少爷,我从小就是个没爸没妈的孤儿,配不上你...”莫余闫说完,连被子都没拿,立刻就转身离开了。
“你...”关峄城看着莫余闫离去的背影,向来高傲爱面子的关少爷,挽留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砰!随着关门声的消逝,房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窗开得很大,不时有冷风灌了进来。
冷空气缓缓地爬上了关峄城的后背,沿着他的脊髓,渐渐蔓延到全身,让他感觉如置冰窟,无比地冰凉。
莫余闫走后,屋内的崖柏香也淡了。关峄城连忙抓住了莫余闫的那床被子,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疯狂地嗅着他被子上残留的信息素香气。
“对不起余闫...我也不想这样的...”
关峄城觉得,他自从看到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后,心里怀疑的种子就埋得越来越深。
只需要外界一点点的刺激,他心底的疑虑和不安就会疯狂地生长,让他的精神也随之紧绷了起来。
看到莫余闫走得如此决绝,关峄城第一次感受到了心慌,或许,他最近真的是太神经质了...
渐渐地,那床被子出现了两个湿漉漉的小点点,是被关峄城的泪水给打湿的。关峄城心里很难受,却感觉泪水都憋在了心里,不能痛快地流出来,只能不停地哽咽和抽泣。
他上次和莫余闫吵架,也哭了,但那次哭得很肆意,因为莫余闫上次给他做了他最爱喝的红薯糖水,还在门口耐心地哄他。
但这次,莫余闫是真的生气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了关峄城一个人饿着肚子,孤零零地在家里。
另一边的莫余闫也很难受,他从小就是没人要也没人疼的孤儿,在一家表面做着慈善,实则虐待儿童,甚至利用儿童谋利的非法福利院里艰难地长大了。
这件事,曾是黑粉们攻击他的把柄,怀疑他小时候就和恋/童的丑恶富豪们有过不正当的关系。
曾是关家父母拿来打压他的理由,说他是没人管教、只会攀附别人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