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眼肿胀得几乎无法睁开，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

眼眶周围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紫红色，肿胀的程度使得眼睛看起来像是一颗被挤扁的葡萄。

眼皮肿胀得厉害，仿佛被充了气一般，微微隆起。

眼角处还残留着淡淡的血丝，不时有泪水顺着肿胀的眼角滑落。

原本清晰的双眼皮此刻也被肿胀所掩盖，眼睛看起来格外的臃肿和疼痛。

被打肿的眼睛让他的面容也变得扭曲，痛苦的表情清晰地写在脸上。

“张晨，你，你跟人打架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既心疼又略带责备。

在学校里他长相帅气，有几分锋芒，但也不是惹事的人，怎么会和人打架呢？

“没，没有，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

他慌忙解释。

这明显是在说谎，那一眼看上去，就是被人打的。

见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想问了，王芳冲我挤了挤眼睛，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过了几天，他的眼睛渐渐的好了，王芳则追问了他几次，他始终都没有说明跟谁打了架。

学校里也没传出他和什么人打架的消息。

学习的紧张，让我也不再关注他和谁打架的事，我们就这样，怀着各自的小心思，认真学习，相互鼓励。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高三上学期的学习。

我的成绩也差强人意，也就在前10名徘徊，无论如何努力，都是如此，我也只有认命了，可能读书真的是需要天份的。

假期，我们依然如之前的暑假一样，要补课。

这一年，我最愧疚的就是奶奶，之前的每个假期，我都还能帮她做点事。

如果不是王二明经常去帮着，凭着奶奶已经79岁的年纪，真有点吃不消。

我总是劝奶奶，那些重活就不要干了，她又总是说她的身体还算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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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一个月能见一次面，而且休息的那天，奶奶什么也不让我做，还给我做好多好吃的。

我真是想时间快点走，赶快把高三的生活结束了，我就可以安心的陪陪奶奶了。

小时候想的很简单，等到大一点，我都自己做点什么来补贴家用，让奶奶不再让我操劳。

可事实却猛打了我的脸，我连学习都应接不暇，完全顾不过来，哪来的时间去赚钱呀。

除了两次帮了肖所长的忙，他给了我一点钱以外，我再没有过其他的收入。

想着奶奶日渐佝偻的背影，我着实有点惭愧。

算了，还是好好学习吧，考上一个好点的大学，才是对奶奶最大的安慰。

过年，我们放了7天，初六就回到了学校。

随着高考倒计时，我们更紧张了。

几乎大部分同学都是晚上11点多才睡，有更刻苦的，第一天早上5点左右就悄悄的起床开始背书了。

因为天气太冷，我没有他们的那种毅力，起了一早上就放弃了，决定等暖和一点再加油了。

而且那么早起来，会弄醒其他同学，有些同学都是拿着手电筒在被子里默背书。

这样还造成了一部分人成了近视眼，我的眼睛也有点模糊了，只是我坐在朝前一点，黑板上的字还是能看见。

坐在后面的有好些同学，都去配了近视眼镜，听说还有点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