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白多看了他一眼,有些怀疑明天的太阳是不是从东面升起来的。
陶达奚收了仙力,松了口气,劝说起来:“掌教师弟,好在仙脉无损,但这会虚妄亏空得厉害,你要听屿白的医嘱才好。”
墨铮出来点头,还能咋办?
“嗯,一定乖乖听师弟的医嘱。”
柳星柔见不得他收敛锋芒,乖得跟只小兔子似的,星眸一瞪:“别想着打哈哈,装乖,就能把这事糊弄过去。”
“不管用了!”熟悉的刀子嘴,豆腐心,她还是一如既往。
“说吧,你跟李拂衣到底怎么回事?”
“结道当日,双双失踪,还有寻回来的那两块碎了的命牌,山洞口的那块墓碑;到底都是怎么回事情?”
面对柳星柔的追问,墨铮心里五味杂陈。
这几年自己跟李拂衣的失踪和发生的种种,桩桩件件都让他的师兄弟们担忧至极,他们是有权知道真相得。
有些事情若是想要完全隐瞒着他们,也无法进行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却在话到嘴边时,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沉重。
他的目光在每一位师兄弟的脸上缓缓扫过,“星柔师妹……事情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 墨铮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即便开口,他也有些近乡情怯,努力寻找着更合适的话语来解释他跟李拂衣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切。
闭了闭眼,本着快刀斩乱麻的决心,他重新睁开眼,对着屋子里的所有人抱拳致歉:“诸位师兄弟,我,墨铮愧对诸位,愧对紫辰剑宗历代仙长。”
这话说得十分严重,原本愤愤不平的师兄弟们心里猛地一咯噔,紧张地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诸位师兄弟大概有所耳闻了吧?我年幼时……”
墨铮不想隐瞒这些一直对他维护有加的师兄弟们了,他决定把部分真相告知他们。
特别是关于自己从李拂衣身上借来运势……错手杀了李锦儿,这些被他藏在心里太久的事情。
“锦儿的事情就是这样,他后来回来不愿提起,我也就暂时没提……”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重,“他儿时的落魄,归根究底,我的确难辞其咎……”
“唯一的亲人又丧命于我手……”
墨铮虽然竭力控制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色比哭更难看万倍。
瞧得柳星柔都怕他心灰意冷,没了求生意志,几次想要让他别再说了,却只能拧着自己的裙子坚持听墨铮断断续续得说着。
“……所以拂衣他要如何,我都无怨言,是我欠他的。”
终于……说完了,墨铮有那么一瞬间好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