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爱憎分明,很纯粹,很极端的人。
自己那日下定决心,不已经预料到如今的局面了吗?
若是以往,他或许会腆着脸耍赖皮,至少免去一碗,但今时不同往日……
喉结滚动,干巴巴的咽了几口口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我喝。”
“解开吧……”
李拂衣见他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刺痛不已。
若是冰澈仙脉还在他身上,又怎会是今日这般?
一醒来,他便感觉到了冰澈仙脉已经回到他的体内。
这算是割袍断席,划清界限吗!
更何况墨铮先他抵死缠绵,让他狂喜不已在先;让他昏睡,抛弃他在后。
当初满心满眼的欢喜,如今想起来真是讽刺得很。
为了顺利逃离他身边,他竟然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当饵。
如今一想起来,就让他如鲠在喉,痛彻心扉。
他就这样目光冷冽德站在床边,看着墨铮咕咚咕咚喝下一碗,又端起另一碗。
脸上不再有往日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疏离和冷漠。
曾几何时,墨铮吃药总是需要他耐心哄骗,现在看来,那些温情脉脉的场面或许只是伪装,瞧他现在喝药的样子,不是挺痛快的吗?
墨铮屏住呼吸,艰难地将两大碗汤药囫囵吞下,苦涩的药液在他的舌根久久不散,连吞咽口水都像是在喝药似的。
沙哑着声音把碗叠好,递还给李拂衣,“我已经喝完了。”
李拂衣接过碗,却没有立刻转身,将碗放回石桌。
反倒把碗往地上一砸,碎片四溅,他了然得看着墨铮的脸上那一瞬间抑制不住的瑟缩。
把心里最后一点幻想彻底掐灭,银灰色的眸子只剩下满是化不开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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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都做了,该轮到我了。”
墨铮下意识抱着被子往后一缩,惊恐得看向李拂衣,却发现他丝毫没有挪动,只是坐在那冷冷地看着他。
“看来……师尊很是清楚,自己的身子很是对我胃口啊。”那半是嗤笑,半是嘲讽的语调轻蔑得很。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下一刻却忽得伸出手抓住墨铮的手腕,把他扯向自己。
“怎么?这么多年的道侣……师尊难道不满意我的?”
“那些恩爱,也都是装出来的?”
上下上下扫视着墨铮,“师尊床上的演技,可真是好得很呐。不知道我那几位师叔师伯,知不知道?”
墨铮的脸瞬间爆红起来,连耳朵和脖子都红得发烫,小声嘟囔脱口而出:“住嘴!”
李拂衣听了却是咧嘴笑得越发肆意,“师尊你口口声声说着一力承担,只要不迁怒他们,就把掌教之位跟紫辰剑宗都交给我。你如何,也都由我……”
故意拖长的“我”字,让墨铮不自在得咽了下口水,连忙保证起来:“我……我保证,我能做到的。拂衣,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办妥。”
李拂衣无声的笑了,钳制他手腕的手箍的越发紧了,“好啊!”
墨铮眼睛一亮,这是答应了?
李拂衣却话锋一转,“不过……徒儿怎么知道师尊是不是又诓骗我?”
“不如师尊先做些什么,让我看看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