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他们抵达了一所学校,牌匾上写着“玉恒师范大学”,云肴转头说:“这是我的学校。”
靳泽拆开安全带:“嗯,就是要来你的学校。”
靳泽先下车,然后走到副驾驶,把云肴带下来,他要抓云肴的手,云肴却不肯,靳泽蛮横又强硬,醋意和被遗忘的怒火能烧死平静与耐心,他抓住云肴的手,把他拽到跟前,“看清楚这里的一草一木,老子哪里没带你踩过。”
他猛地把云肴拽下了车。
他们当年在一起,靳泽不知道来学校几回了,虽然都不是什么青天白日,而是在昏暗的夜色,陪云肴欣赏过玉恒的每一处领地,他们在无人的凉亭下接吻,穿过郁郁森森的灌木丛,踩过小道上的每一处瓷砖,云肴为他介绍自己的学校,靳泽一句没在听,眼神盯着身侧白的发光的男生,心神荡漾。
“你大学的美术老师姓什么,还记得吗?”靳泽问他,为纠正他的记忆,表现得毫无耐心,他失而复得才多大一会?跟他说忘记了他?不记得了?记忆错乱了?靳泽怎么能接受,他不接受这样的云肴,他要他心理明晰地跟他在一起。
“我当然记得,你怎么了?”云肴反问,要甩开他的手,“我是你弟弟的男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是我弟弟的男朋友?”靳泽嗤笑道:“你这个脑子,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了?”
云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靳泽道:“先把我弟弟忘了,回答我给你的问题,大学美术老师叫什么?”
云肴甩开他:“我要走了!”
他不愿意跟疯子纠缠,在云肴的眼里,靳泽现在是有病的,还是大病!他还是离他远点算了。
靳泽把人拽回来,贯彻了一个流氓的本性,他扣住云肴的腰道:“你如果不好好配合我,我就在大庭广众下亲你,让你成为你母校里最靓的风景。”
云肴对他的好感烟消云散:“你真是神经病。”
很奇怪,那种刺挠的感觉很奇怪,靳辰才是他的男朋友,而他马上就要跟靳辰结婚了,可为什么,他对这个人的感觉却很不寻常?自己好像是信任他的,依赖他的?还有一种不似对男朋友哥哥的情感……
“姓林,”云肴投降道:“他叫林望津,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过来教我们的时候才32岁。”
靳泽环在他腰间的手松了下来,“想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