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容易,他的确可以包容云肴很多东西,但只有一条,靳泽绝不允许,就是云肴质疑他们情感的不纯粹,他们当年互相赏识相爱,身边谁不能证明?被他质疑的感受,靳泽别提有多不爽。
因为清醒时的云肴就不止质疑过,他对他只是情人,他只把他当情人这件事。
每次都让靳泽火大。
总觉得三年都错付了。
看着沙发上可怜兮兮的人,靳泽也意识到自己着急了,他转过身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叶玉涛和云肴,叶玉涛看着受惊的小可怜,倒了一杯热水给他,说道:“你别介意,他毕竟等了你这样久的时间,你忘记了他他肯定不能接受,别往心里去。”
云肴握紧杯子,低眸道:“是我自己说错话了……”
别说靳泽生气,就是花乐听了也会生气,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花乐是他多年的朋友,她怎么会害自己?云肴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被花乐听去了得有多寒心,他抿抿唇,后悔莫及。
叶玉涛欣慰地看着他:“你呀,和当年一样,一点也没变,是个很分寸的人。”
叶玉涛又叹口气,进入正题:“只不过……你怎么能忘了靳柏川呢?你忘了谁都可以,但不应该记错关于他的事,你当年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他对你也是一样,就算再怎样受刺激,忘了他也不是能让人接受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云肴语气着急,“我为什么会忘记,我不应该忘记的,可是我就是……”
“停停停,”叶玉涛握住云肴的手腕,“别着急宝贝,我没说什么,我只是感慨一下,别急,大家都在帮你呢,会好的。”
云肴稳住心神,指尖蜷缩起来,问道:“请您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有关于他的事,我想弄清楚,不想寒了任何人的心。”
他自己也很讨厌这种感觉,讨厌什么都不明白的自己,靳泽那样生气,刚才他发狠说的那些话,云肴都记在心里,他只是有点恐惧,但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爱自己,他爱自己,自己怎么能忘记爱自己的人?
叶玉涛很喜欢他的态度,尽管失忆也没关系,他靠着沙发,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长叹一口气:“那可就有的说了,让我想想,该从哪儿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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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泽在一边静静等待。
他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带云肴来见那些知道内情的人,让他们作证是唯一能尽的方式。